祝青林却问:“病患,可都用了药?”
老道说:“我看着他们熬好,又按照标记挨间送去,看着病患喝下的。”
胡起上前一步说:“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解惑。”
胡琴跺了跺脚站到一旁,她心里明白,他们要说正事,只能先让祝家的人等一等。
“城主,请讲。”
“两个多月前,祝喜山曾进宫面见齐王,说的便是他占卜到将有时疫之灾,齐王即刻按照祝喜山的要求去做,两个月过去了,齐国并没有爆发时疫,为何会在两个月后的榕城又见?祝喜山莫不是明知我榕城将有次一难,却听之任之?”
胡琴听完胡起的问题,撅了噘嘴,嘟囔道:“公子答完这个问题,便又好睡着了。”
老道哈哈一笑道:“有我在,不会累着公子。”
祝青林低头想了一下,说:“他,不是,占卜出来的。”
老道说:
“城主也太高看祝喜山了,你真以为他有占卜之能?他若是有,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将要死于这场时疫?我们一下山,听到的便是他为了齐国如何不顾自己儿子性命的颂扬,城主请想,若是他能提前占卜,又能医治时疫,他去都城面见齐王之前,留下一副药不就行了?何来因齐国延误儿子性命一说?”
胡琴惊讶的道:“他只说了几个字,你却能说这么多!”
老道笑道:“十几年在一起,早便心有灵犀了。”
胡起皱眉问:“可两个月之前,他确实帮齐王稳住了时疫,使时疫没有传开。”
祝青林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他,只杀,不治。”
这话胡起听得明白,不免大惊失色,问:“公子的意思是,祝喜山知道哪里有时疫,便跟齐王进言,将那处染病之人全杀了?”
老道冷哼一声说:
“眼下榕城的时疫发现的早,城主也看到了,染病的大多是穷困之人,他们无钱医病,只能等死,如此一来,极容易便慢慢传开,传到有人看得起病了,除去误诊为伤寒的,等引起官府注意时,怕是早已在某个地方传开……只说眼下这几十人,城主需要花费多少银钱?祝喜山只需跟齐王算一笔账,齐王便会同意祝喜山的进言。”
胡起怒道:“齐王怎可将人命与银钱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