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黄恺怒火再起,气急攻心,当即又喷出一口血。
“毕越,你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
“是吗?那就等回去之后,看门宗高层们会如何判决吧!”
毕越这明显就是要向上禀报,让洛河宗高层来处治黄恺的意思。
常平武府的钱长老,道:“其实洛河宗的名声,还是挺不错的,他这家伙,确实是损坏了你们门宗的声誉,若不好好惩治,让他反省悔改,日后必将酿成大祸。”
黄恺道:“我们洛河宗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钱长老轻笑了下,道:“老夫只是说句公道话。但……东宁城归我们常平郡所管,你若是想打击报复,最好先问问我们郡守府和常平武府。”
沈进也说道:“我也提醒一句,无论是东宁城还是常平郡,都所属朝廷,你们洛河宗再强,应该也不想触犯朝廷的逆鳞吧?”
他俩这样说,其实是为了防止黄恺动用洛河宗的力量,报复东宁城。
陈易将要去往云下学宫。
正常情况下,黄恺肯定不敢再去招惹。
但陈易走后,洛河宗若暗地里针对东宁城,那也是件麻烦事。
钱长老和沈进,对东宁城并无感情。
他们仗义执言,一方面是心存公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陈易。
随后,另一个门宗势力的堂主,也开口说话了。
“这些事我们不好插手,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很乐意帮忙作证,让更多人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谁对谁错。”
“我也一样!不过,我事先声明,我们门宗对洛河宗没有意见,只是针对这位黄堂主个人行为!”
“我们山庄和洛河宗关系很好,但同样看不惯他的言行举止。”
紧接着,又有几个势力的代表,表示了类似的意思。
他们这些势力,是不敢和洛河宗硬碰硬。
可在这种情况之下,却也不介意锦上添花,顺便踩黄恺一脚。
见此状况,就连毕越都感到压力巨大。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黄恺道:“你可真是引起众怒了啊!”
随即。
毕越又拱手向众人说道:“诸位放心,我回到门宗,定会将今日之事,如实汇报,我相信门宗高层,必将秉公处理,绝不会包庇、报复。
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场双方自愿接受的比试,输赢自负。
最后,我代表洛河宗,向在场所有人道歉!
是我们的人扰乱了这场庆典,坏了大家的好心情,实在抱歉!”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都觉得这毕越的为人处事,比黄恺那个所谓的堂主,要好太多了!
黄恺则是万没想到,事到如今,就连自家人,都不帮自己说话了。
他大为恼火,却不料再度牵动伤势,发出一声惨叫,便晕了过去。
要不是有洛河宗的人搀扶着,他恐怕就要摔个大脸朝地了。
“我们洛河宗的脸面,今天真是被丢尽了。诸位,告辞!”
毕越叹了口气,一挥手,带着洛河宗的人,快步离开。
他们可没有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能灰溜溜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