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简直不知所谓,蛮不讲理!”太医怒不可遏,“谁娶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
“太医此言差矣,能娶到楚楚这样的妻子,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谢珩正巧进来,接过了太医的话,“没有楚楚,我现在还是个瞎子。”
太医差点气绝身亡。
谢珩走到赵楚楚身边,稍稍将赵楚楚护在身后,对上太医:“如果我家娘子的存在是让人倒霉的话,那其他大夫的存在是被人挖了祖坟吗?”
太医涨红了脸,呼吸急促。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娘子来桥义镇,也是因为乔公子相请,太医有事的话不如找乔公子解决更快。”谢珩道,“为难一个小妇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太医气急败坏:“你给我等着!”
“张太医要让谁等着啊?”与此同时,乔鹤亭的声音骤然响起,“谢娘子是我请来的人,张太医有什么事与我说便是,确实不必为难谢娘子,如果是为了药方的话,等回京之后,我自会呈上去。”
张太医一看到乔鹤亭,就跟被扎破的气球那样,再大的气性也被生生压了下去。
“乔、乔世子……”张太医一改先前的轻慢,恭恭敬敬见礼,“您怎么也来了?”
“说起来,我比张太医来得更早。刚刚听张太医所言,是想要治疗大肚子病的方子?”
“下官不敢。”
“谢郎君说得对,谢娘子是我请来的桥义镇,我花了银子,买的就是她的药方,张太医想要方子直接找我便是,何必以势压人,欺负一个小娘子呢?”
“都是误会,误会!”
“可我听了许久,并不觉得这是误会,张太医如果觉得谢娘子必须要将自己的秘方交上来,那张太医也该有所表示才是,不然人人都这样还有规矩可言?”
这时的乔鹤亭再也不像文弱书生,而是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太医时,张太医连大气也不敢出。
“下官是想起其他地方还有人患上大肚子病,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才说出那样的话,下官并非要逼迫谢娘子交出秘方。”张太医战战兢兢,“请世子明察。”
“谢娘子,可真是如此?”乔鹤亭看向赵楚楚。
赵楚楚还没说话,张太医就急忙跟赵楚楚道歉:“谢娘子,确实是老夫情急说错话,并没有要逼谢娘子的意思,还请谢娘子见谅。”
说罢,张太医朝着赵楚楚深深鞠躬。
赵楚楚躲了开。
她不受这个礼。
“张太医言重了,既然只是误会,你又道歉,这件事就此翻篇吧。”赵楚楚淡淡说道,“本来我也没打算自己拿着这个方子。”
张太医差点吐血。
他怀疑赵楚楚就是故意的。
但是他没有证据。
而且乔鹤亭一看就是要护着赵楚楚的,张太医在京城也没有什么根基和靠山,如何敢得罪乔鹤亭?
他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多谢谢娘子。”
“不必客气。”赵楚楚大度笑笑。
乔鹤亭见状便道:“既然只是误会,又已经说开,这事就此翻篇吧。药方的事,等回去之后,我自会禀明前因后果,张太医不必担心。”
“多谢世子。”
张太医敢怒不敢言。
“谢娘子,上次跟你说的事,你可考虑清楚了?”
“抱歉乔公子,恕我学艺不精,不敢托大。”
赵楚楚当着张太医的面拒绝了乔鹤亭。
张太医一听,心中大喜。
赵楚楚这么作死,就算牙尖嘴利打了他的脸又如何,早晚不就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