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楚静静陪着康秀琬，等康秀琬哭够了，才递了帕子过去：“擦擦吧，来吃点东西。”
康秀琬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你什么都不问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的话那就是戳你伤疤了。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好好吃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赵楚楚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好，“过来吃吧。”
康秀琬擦掉泪痕，走过去坐下。
饭菜还是热的，虽然都是些很寻常的菜式，却让康秀琬倍感温暖。
至少赵楚楚这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悄悄给她送来的，而康家的人除了羞辱她之外，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不管她的死活。
只是，康秀琬吃着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了那样，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的眼泪又往下掉。
赵楚楚叹了口气：“你是水做的吗？怎么泪珠儿都掉不完的呢？”
“对不起，对不起……”康秀琬更咽，“我只是……”
“好了好了，我在，别怕。等会再去帮你娘看看，你为我做的事，我都领情。”赵楚楚摸摸她的头。
康秀琬猛地抬头：“什么事？”
“我知道你跟你娘是因为不愿意将我骗到广庆府才被你爹打的，来你这里的一路上，我都听到了。还有，你们没有将我在广庆府这件事告诉夏家，我也记在心上。”
“楚楚，我……我只是觉得夏家不是好地方，不想你跳入火坑而已，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做。”
“无论如何，你都帮了我。”
赵楚楚恩怨分明，虽然就算康秀琬将她在广庆府这个消息告诉夏家对她影响也不大，但康秀琬选择了隐瞒，那就是帮了她。
再加上这个姑娘是难得的好人，赵楚楚自然是愿意帮她一把的。
只是这康家……
赵楚楚也说不出劝夏成萱和离这种事。
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和后世不一样，她们嫁人就是一辈子，哪怕再多委屈也都会忍着。
“谢谢你。”康秀琬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在你看来却是我帮了你，我为康家这些人付出再多，他们也看不到，人跟人之间怎么差别这么大？”
“别想那些人怎么样，你先吃东西吧，时候不早，你娘的伤势应该比你更重，不要耽误。”
“嗯。”
康秀琬因为赵楚楚开导，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慢慢地吃了不少东西。
赵楚楚等她吃完，这才开始正式给她检查。
“你腿上的伤怎么比白天还要严重？他又打你了？”赵楚楚皱眉，康秀琬脸颊上的指印她白天并没有看到，想必是回到康家之后才挨的！
“没有。”康秀琬低下头，将大门口发生的事跟赵楚楚简单说了一遍。
赵楚楚：“……”
康良这狗东西，居然为了庶女偏心到这种程度？
这广庆府的大户人家，是不是因为太有钱了，都不把人当一回事了？
“脱臼了，你忍着点，会疼啊，别喊出来。”赵楚楚叮嘱康秀琬，她想了想，还是将刚才给康秀琬擦泪的帕子叠起来让康秀琬咬着。
“你爹今天能为了这个庶女为难你，明天就可以为了他儿子卖掉你。在康家的一天，就要自己留个心眼啊，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可就完了。”
赵楚楚虽然提醒了康秀琬把她脱臼的脚踝正回去，但一直都在跟康秀琬说康家的事。
康秀琬听着这些，又满腹的委屈和绝望，一时间已经忘了她的脚。
赵楚楚趁机咔嚓一声，让她的脚踝回归原位了。
刚才还疼的脚，瞬间不疼。
“好了？”她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