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号舍里都不难熬,你怎么还和自己过不去?”谢珩失笑,“好了,我们回去,会试已经考完,可以好好吃上一顿了。”
“哥,我可以说我想吃的吗?”
“当然可以,哥回去就做给你吃。”
“读书人下厨,真是丢人!”谢珩说完,旁边就有个考生嗤之以鼻,“那么喜欢厨房,怎么不当个厨子?读什么书呢?”
谢珩眉心微蹙。
赵楚楚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吃屎长大的?你一开口,隔着距离就臭气熏天?别人怎么着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你爹娘给你一张嘴,不是让你满口喷粪的!”
“你、你……无知妇人,粗鄙不堪,有辱斯文……”
“关你屁事。”
赵楚楚见着这些酸儒就反感,爹味十足,也没见得有多少本事。
“还有,读书人懂礼数,是不会那么无礼偷听别人一家子讲话,还要多管闲事批判别人。你才是真正败坏读书人风评的人,有辱斯文!”
那考生气得倒仰。
“至于我相公如何,你还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就算他天天下厨,说不定也考得比你好。”
“你、你……”
“好了娘子,莫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谢珩都懒得搭理这个人。
反正是无足轻重的角色,不值得多看一眼。
赵楚楚这才算了。
临走前,谢珩对那人说了一句:“便是天天下厨,你也永远比不上我。”
说罢,谢珩牵着赵楚楚和谢俊走了。
“你、你……”
那人指着谢珩,在那跺脚。
旁边的考生议论纷纷:“那人是谁?怎么这么狂?”
“不晓得,是个生面孔,好像从来没见过,可能就是个普通考生吧。如果有真才实学,早就在京城扬名了?”
“那他不知道这位徐兄是今科有望高中吗?敢这么说话,难怪也只能围着灶头转了,那么没眼色,能有什么作为?”
“天知道呢,等放榜那天,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想他说的那样厉害,认为徐兄都比不上他。”
“哈哈哈,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那咱们等着吧。”
……
“这个姓徐的很厉害吗?怎么这么多人吹捧?”赵楚楚虽然走远了,但是贡院门口的议论声她还能听到,忍不住去问谢珩了。
谢珩笑了笑,“沽名钓誉之徒罢了,他那些锦绣文章,都是偷的别人。”
“什么?剽窃的?那文章的主人怎么不找他算账,揭穿他呢?”赵楚楚怒了,“偷来的东西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就能做出来?那他的举人是怎么中的?”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在科举考试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他乡试那年,偷的文章里恰好有和试题一样,于是他中举了。”
“……”
“天啊,那文章的主人呢?”
“他都是举人了,文章的主人又怎么奈何得了他?从此便一直被打压。后来此人确实中了进士外放,成为一县的地方官。三年小县令,十万雪花银,还是我亲自监斩的他。”
“那这次呢?”
“这次就没有那个机会了,等放榜那一日,他会身败名裂的。”
“那就好,不然我要被气死了。这种人也能出头,简直是恶心死人。”
“好了,不说他了,三殿下如何?”
谢珩转移话题,他们还在路上,虽然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谢俊还在旁边呢。
“好多了,已经下地走动。不知道皇帝会让我们离开皇子府不?皇子府很大,终归没有我们小窝好。”赵楚楚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