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后听着余白夔的这些话,轻轻地啜泣道:“我知道,我知道!”良久,余白夔已经安抚住了不断翻涌上涨的情绪。董儒在一旁默默地坐着,没说话,只是找出了一些细布,放到了二人面前。
余白夔也安抚好了文后,文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三人又吃着面。吃完了,董儒便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余白夔和文后,只剩下了二人的呼吸声,此外,便是外面那些由于闷热的天气,不得已发出叫声的蛐蛐,聒噪扰心。
二人无言,只是洗漱了一番便都沉沉的睡去。因为二人知道,无论是什么,都会在一觉醒来的明天中,恢复原样,恢复成那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模样。想来爱情就是一份考卷,鞭笞着恋爱中的男女去学习,去成长,而时间则来充当出题人,无数人都未曾走到这一步,哪怕是走到了这一步的人,也都未曾得到满分,而余白夔和文后自然也不会是那满分之人,但他,只求可以及格。
一转眼,七天已经过去。那绕将所派之人应该差不多也已经到了长安城。这天余白夔在宰相府稳若泰山的坐着,对面的是董生,二人中间则是一盘已经下了一半的弈。这次轮到董生眉头紧缩,余白夔则是气定神闲的。
在一颗白子落下之后,董生紧缩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了,余白夔阴险一笑,一颗黑子落下,直接让董生刚刚得意洋洋的一步成了无用之举。
就在这决胜负的关键时刻,门外跑进一人,在董生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董生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随即抓起两颗白字摆在了右下角。余白夔一看,也放下了手中反复翻转的棋子,问道:“怎么了?”董生叹了口气,开口道:“据宫中老臣来报,那三位在皇帝寝宫的后方。”余白夔一听,开口道:“这个啊,没事,问题不大。继续继续。”董生见余白夔都无所谓,他就更无所谓了,毕竟余白夔已经夸下了海口自己去解这件事,那肯定山人自有妙计,他也是一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人。
二人对弈,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余白夔起身,躬身作揖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宰相府。直接跳上了宰相府的房顶,有着那身黑袍的掩护,也让余白夔在这夜色之中有了一个不错的行动。
余白夔极目远眺,但还是被那金碧辉煌的三座大宫殿挡了个严丝合缝。余白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戴上了帽子,又穿梭在了各个房顶之间。
到了那未央宫的殿顶,余白夔刚刚站稳,便听见了下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余白夔站在原地未动,直到那阵脚步声消失不见之后,他才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一只脚踩在了上面。谁料这轻轻的一脚下去,外面直接有人大喊了一声:“什么人!”余白夔讶异的从袖袍中掏出一颗石子,冲着下面的五个人就扔了出去,紧接着传来了一阵石头碰撞的响动声,那几人便都躺在了地上。
接踵而至便是大批大批的禁军直接围住了未央宫。余白夔见他们寻了好一阵都没找到,便轻叹了口气,随即奔着未央宫的后面便过去了。
这宫殿的后面果然又一个小庭院,和前面的未央宫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余白夔刚接近这庭院二十步之内,“吱呀”一声的声响引起了余白夔的注意,余白夔定睛一看,是那庭院的门开了,里面还传来了一声:“进来吧。”余白夔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手上一阵金光闪烁,炼气术与金光咒幻化出的鸿鸣刀便出现在了手里,余白夔把它藏在了后腰处,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三个人便映入眼帘。一个身穿了件蓝色白对鸟纹绮青衣衫,腰间系着暗兰几何纹金带,留着乌黑色的头发,眉下是双瞳剪水的朗目,身材结实,手拿一把白纸折扇,真是气度不凡。
另外一个他穿着白杏色杯纹长袍,一条茶褐戏童纹锦带系在腰间,一头一丝不乱的银白色发丝,有双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