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有些人读书读一辈子都读不出一点浩然正气,而李心远读几年便读出了浩然正气。这紫气东来并不是靠时间来累积形成的,而是看人的心性。李心远不仅有这心性而且还将其一以贯之,或许也是天纵奇才,天赋使然,才能让这一点紫气东来,萦绕周身。不过更主要的是他的目的,每每挑灯夜读,昏昏欲睡之时,他便会抬头看看自己头上的那幅并不是很精美还略带一些粗糙的画像,这画像画纸已经泛黄了,上面的笔墨也已经有些暗淡,补过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出来,画的是一个女子,女子犹如一株青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在这画像旁边,还有一幅画像,这幅画像精美,画的也是一名女子,这女子一袭白衣,五官楚楚动人,但乍一看没有多惊艳,不过看久了便又一丝独特的韵味。
每当李心远困乏之时,抬头看看这两幅画像,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充满活力,于是会心一笑,继续埋头苦读。
就这样,李心远还用了四年时间才读出那一点紫气萦绕周身,可见这儒学之道是多么难行啊!
日悬中天,焕然一新的李心远来到了走在街上,可以说是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邻居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李心远一路走到官府面前,发现官府前的鼓已经被墙上所长出的藤蔓包裹在里面了,证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过了。他笑了笑,走了进去,发现官府之中人很少,算上护卫也就寥寥三十几人。
李心远径直走到大堂门口,竟没有一人阻拦,他看见大堂门前贴着的一纸官书才明白,原来是二舅下令来官府的人一律不许拦,他们来说明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李心远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二舅真是有一套啊!”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以前引入眼帘的那高高的庙堂已经被拆除,而是换成了一个桌子,瞬间让这大堂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二舅正伏案在桌子前,旁边是堆成小山的官府文书。
李心远走上前,拍了拍二舅的肩膀。随即开口道:“辛苦了!”二舅见来者是李心远,便猛地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开口道:“心远!”李心远笑了笑,开口道:“二舅,真是太麻烦你了!快去休息休息吧,看你这黑眼圈,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你派个人跟我对接一下工作,我来吧!”二舅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随即招了招手,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从外面进来了。
二舅随即开口道:“心远,这时我的心腹叫小二,你跟他对接工作就行了,我是得休息休息了。”说着,二舅伸了个懒腰奔着外面走了出去。
李心远坐在了椅子上,开口道:“好了,你也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二舅的治理我都明白,毕竟我是他教出来的,告诉我行程就好。”那小二“嗯”了一声,随即开口道:“您审批完文书之后,要去巡视演武场,然后再去看看劳作情况,最后只要再去看看鳏寡孤独的百姓就行了。”李心远点了点头,开口道:“好,你先去休息吧。”那小二躬身行了个礼随即走出了门外。
李心远看了看一旁堆成山的文书,也是苦笑了笑,随即开始审批。
两个时辰过后,那座堆成小山的文书已经消失了,李心远长出了一口浊气,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了一句道:“机会来了啊.....”
原来在刚刚的文书之中,朝廷的文书占了一半,都是一些要和北方开战的振奋士气以及鼓舞参军的文书。还有就是,在半个月之后,李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