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道凌厉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了李心远身上。李心远起身,不仅没被吓退,反而看着众人,开口道:“宇文泰的脑袋是老子亲手砍下来的!”李心远刚说完,前面不知道是谁便讥讽道:“宇文泰?你怎么不说孝文帝的脑袋你也砍了!真有意思,说大话能说到这!”李心远凛冽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即摆了摆手,大舅陈武从后面扔出一个布袋,直接扔到了祖将军的脚下。随即李心远开口道:“祖将军,请您看看但是不是真的,若不是的话,我李心远今天把脑袋摘下来换那布袋之中的脑袋!”众人的目光已经不在李心远身上了,都在他扔出的那布袋之上。
祖将军点了点头,随即直接打开了那布袋,看了看,直接将那脑袋揪着头发拎了出来,上面还滴着血。随即祖将军将这脑袋举起,看着众人,开口道:“诸位,这的确是那北周宇文泰的脑袋!”此话一出,众人当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目光齐刷刷的回到了李心远身上,眼神中满是震惊,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此时,前方又不知是谁开口道:“这若是真的的话,那旁边这两位可是陈武陈文两兄弟?”李心远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上面的祖将军,开口道:“这大将军的位置我是没兴趣,诸位想争就争吧,官位至此,我已经满足了。但我送各位一句话,”说着李心远起身,看着众人,开口道:“咱们做官读书之人,理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说完,李心远躬身行礼,没等上面那位开口便已经朝着营帐外面走了去。
李心远前脚走出营帐,那祖将军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李兄等等!”李心远停下,转身看着这忙赶出来的祖将军,行了个礼,开口道:“祖将军有何事?”谁料这祖将军一拉李心远的胳膊便往侧面一个无人的营帐走去。到了里面,二人一坐,祖将军率先开口道:“我知道李兄对这大将军的位置不看重,知足常乐是好事,但这个位置除了给你,我还真不知道应该给谁。”李心远听后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开口道:“祖将军您言重了,我就是一介凡夫俗子,这大将军的位置我坐不了,而且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我来坐,恐怕我坐了下面的人也不服气,到时候情况更麻烦,我实在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望您见谅!”李心远抱拳表示歉意。
那祖将军起初没说话。良久,他喃喃自语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李心远抬头看了他一眼,谁料那组将军也笑呵呵的看着李心远,开口道:“能说出这番话的一定是心系天下苍生的大儒啊!”李心远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那祖将军又接着开口道:“李兄,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北方一直被蛮夷占领吗?咱们的百姓流离失所,孤苦无依吗?不,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你不可能说出这四句话,李兄!我跟你说实话吧。”说着祖将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低落的开口道:“李兄,我母亲的全家因为我被杀,就是我因为我手上的军权,皇帝老儿想要,不过我不给他,因为我知道我若是给了他,他定是又要将这百万大军直接付之一炬了,收复北方者,除你我二人之外,再无他人啊!而我现在要去面京朝圣,这一去大概率就回不来了,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母亲一家被杀而无动于衷,身为人子,若是连此等举动都能忍气吞声,那也就是白白在这世界上走一番了。但身负收复北方土地之大任,我已进退两难,幸亏这时你出现了,我能尽人子之责,望你理解啊!”那祖将军说完,还未等李心远说话,便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腰牌,塞到了李心远的手中,随即便大步的走出了营帐。
随后,大舅陈武与二舅陈文撩开营帐走了进来。大舅陈武手上拿着一把佩刀,而二舅陈文手上则拿着一个虎符一样的信物。李心远看着二人手上的东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即看着二人,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