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脑海之中细细咀嚼着刚刚母亲的那番话,听上去是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推敲一下的话还是感觉不太对,但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他把这说不上来但感觉肯定是有问题的情况归结为直觉。想着想着便已经到了私塾门前。温岐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里面的那教书先生,摇了摇头,走到门前,敲了敲,便听见那年迈的教书先生那沧桑的嗓音传来:“是温岐吧?”温岐赶忙回应了一句,得到了那教书先生的应允之后便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整个私塾的人那齐刷刷的目光便落到了他身上。温岐淡定自若的找到自己的座位,根本没理会他人那异样的眼光。温岐就这么站在了自己的坐位前。这时那教书先生,眉头一皱,开口道:“温岐,坐下啊,你是想替我讲课吗?”温岐摇了摇头,开口道:“先生,我为我前几天的大逆之举做出了深刻的反省也得到了我母亲的教训,所以决定这两天陪您一起站着,也让您有个伴。”此话一出,私塾之中刚刚还窃窃私语,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就没了,整个私塾就像是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定格住了。安静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温岐前面的人,不知道是谁,“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即整个私塾便开始哄堂大笑。
还有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笑,极为夸张。也就是温岐脸皮比较厚,才能在这如此哄堂大笑的场合淡定自若。这笑声大概持续了小半柱香的时间,那教书先生一拿前面桌子上的戒尺,“砰砰”的就往桌子上拍了两下,这哄堂大笑才停止,所有学生回到了原位。而那教书先生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嘴角一咧,笑了笑,不过这笑容温岐看得出是欣慰的笑。
那教书先生一捋白花花的胡子,开口道:“你们都跟着人家温岐学着点,学海无涯苦作舟!哼!”随即冷哼一声,便开始拿起书本继续讲书。温岐无所事事的站在座位上,时不时地东望望,西瞅瞅,要不就是看见前面闺中待嫁的小姑娘那乌黑秀丽的辫子,然后弯下腰,伸出手去拽一下,又立马站直了腰,将目光看向别处,或是看向上面的教书先生。而那小姑娘也只是看了温岐一眼,鼓了股腮帮子,一幅气不过的样子,但也没有证据就是温岐拽的,索性又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温岐就这么度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日悬中天,温岐一瘸一拐的站在一颗大树下消暑,看着前面不远处一群富家子弟打打闹闹,又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忧郁之感。索性,温岐便依靠着这棵大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然后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看到精彩之处还时不时地点头。
就这样,一个中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下午,温岐又站在坐位之上,看着外面的那秀美的风景,但在他眼里却是习以为常的事物,毕竟已经看了一上午了,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新鲜来。走投无路之时,便只得抬头,看着台上的教书先生,听着他那翻来覆去讲的几样东西,竟发现其中也有一些自己没有想到的,换句话说,有一些是自己没有想到的,他便借来了前面昏昏欲睡的那人的书,捧在手里,仔细的看着,不知怎的,越看越入迷。但也就是在越看越入迷之时,他发现这书上记载的和自己前几世所经历的根本就不太一样,他抬头,刚要开口想要纠正台上的教书先生,便赶忙闭上了嘴,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只会让被人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显得他与这些人都格格不入,整不好又会让这老头用戒尺狠狠收拾一顿。
其实他也知道,这老头要是因为这个打他也没什么错,人家教了一辈子的书,黄土已经埋到脖子了,你告诉人家教错了,换成谁谁也不能信啊,况且若是温岐有理有据的说服他了,他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之中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错了,若是承认了,那以后谁还会来找他教书,这不等于断人家财路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