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看着那女子,开口道:“你擅长哪个就先来哪个吧。”那女子点了点头,便坐在了棋盘对面的凳子上。温岐拿出两颗白棋便放到了下面的两个星位之上,那女子看起来是真的专门学习过弈,也规则都熟知的差不多,直接从棋篓里面拿出了两颗黑色棋子,便放到了棋盘上方的两个星位。这叫便是对弈当中的座位制,即对弈时先在棋盘上四颗星的位置上摆上四个棋子,黑白格两个,类似对角星的布局。其次重要的便是先后手,这也要是刚刚温岐执白子先行的原因。对弈之中先手的下发分为三种,一是敌手棋,即位尊的,水平相当的,一般执白先下;而是饶子棋,水平高的与水平低的对弈,高手执白,水平低的执黑先下。
温岐拿起一颗白子率先发起进攻,直接放到了右上方黑棋左后方,那女子也是不甘示弱,拿起一颗黑棋直接放到了那颗白棋的上面,与那另一个黑棋形成夹攻之势,温岐笑了笑,将手中把玩的白子直接放到了那两个黑棋的中央.....
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后,温岐放下最后一课白子,便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晚风扑面而来,温岐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温柔的晚风带来的舒适感。正当温岐享受之时,只听那女子叹了口气,开口道:“先生高明,小女子愿赌服输。”温岐摆了摆手,开口道:“弹琴吧,弹你最擅长的。”那女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到了那古琴旁边,双手快速舞动,音律缓缓的传入了温岐的耳朵,这弹得正是《高山流水》中的《高山》温岐笑了笑,暗道:“看来她是把自己当做知音了啊,估计她根本就没输过棋,这一次输给了自己也是心服口服了。”
这也是确实,温岐从百年之前便开始对弈,与那当朝宰相都对弈过,虽说最后输了,但也没输得很惨,差不多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那董宰相的最后一手实在是有些出神入化,直到现在温岐回忆起来那盘棋也是刚刚参悟透彻。所以说啊,温岐现在的造诣已经不低了,怎么会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
温岐就静静地站在床前,双目微闭,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良久,直到一首《高山》弹完,温岐才回过神,看着那女子,摆了摆手,开口道:“给我找个风尘女子来。”那女子没动,只是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着温岐。温岐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敢情她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而是和楼下的那些女子一样。温岐见状也不好在多说什么,直接坐到了床上,那女子也紧跟着温岐坐到了床上,温岐将房间里的焰火吹灭,房间之中陷入一片黑暗.....
转天,天空之中阴沉沉的,乌云在上空聚集,风也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在无休止的怒号。温岐睡眼惺忪的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旁边空无一人的位置,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随即便穿戴洗漱了一番下了楼,依旧重复了一遍昨天的日程。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眨眼间,便已经是十年过去了。温岐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为了一个已经而立之年的中年人。这十年之中,温岐每场科举都没落过,在科举之中也算是名气旺盛,还有人取了个外号,名为:“温八叉”还有“温八吟”两个外号。说起这两个外号还是可以说道说道的,现在从仕的正途是应进士试,考诗赋,所考的诗赋,都有一定的程式,很考验应试者对文字的驾驭能力。科试之日,会给每个考生发三根大蜡烛,三根蜡烛烧完,要作完八韵的诗赋。当时有人作对联说:“三条烛尽,烧残士子之心;八韵赋成,惊破试官之胆。”待三条烛烧尽,八韵赋犹未写成的,大有人在。但温岐偏有一种本领,他应试时,根本不用打草稿,把手笼到袖子里,伏在几上,信口吟诵,便能作完,时号温八吟。又谓他一叉手即成一韵,八叉手即能完篇,又号温八叉。不仅如此,温岐还是考场大救星,每次考试,与他邻铺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