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还悬在半空的酒杯,在听到那董胖子这番话后便停在了半空。温岐转头,看着那董胖子,开口道:“董老哥这是哪里话?我都是徒有虚名的。”谁料那董胖子笑呵呵的将手搭在了温岐身上,随即开口道:“温老弟但说无妨,老哥我都快花甲之年的人了了,两鬓斑白,就算是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温岐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酒杯放下,双手揣在袖子里,看着一旁的董胖子,开口道:“董老哥,看来你是没拿我温岐当外人,我此次前来确实是出任这剑阁县的县长,不过,临行之前,龙椅上那位让我务必让您返回京城,起初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我到了这巴蜀地区,看见县长是您董大哥,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董胖子也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适宜一旁那名为“白儿”的女子给他倒上了慢慢一杯酒,董胖子端着,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温岐见状也没继续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良久,那董胖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抬起头,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一甩,看着温岐,开口道:“温老弟,你觉得现在这朝廷怎么样?”温岐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怎么样。”那董胖子颇有兴趣的“哦”了一声,开口道:“温老弟有何见解,说来听听?”温岐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开口道:“如今的朝廷,皇帝说了不算,文武百官说了也不算,外戚就更别提了,现在的朝廷,是宦官太监说了算,宪宗为宦官陈宏所杀;敬宗为宦官刘克明所杀,穆宗和文宗皆为宦官所立。唐文宗即位后,在大和五年,曾用宋申锡之谋,欲除去宦官,由于宋申锡用人不当,为同谋者京兆尹王璠所出卖,结果以失败告终,宋也贬死开州。
大和九年,用李训、郑注,谋去宦官,结果反为所败,宦官仇士良等率兵大杀朝官,宰相王涯以下朝官六百余人被杀,朝廷上下一片恐慌,朝官人人不能自保,至有不得不入朝时,与家人辞诀。这一场变动之后,宦官太监的实力更强了,文宗形同傀儡,常常泣下沾襟,自叹‘受制于家奴’。就连那武宗之时的宦官仇士良致仕前,给他的同党留下玩弄皇帝的经验说:‘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则又纳谏,智深虑远,减玩好,省游幸,吾属恩且薄而权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财货,盛鹰马,天以球猎声色蛊其心,极侈靡,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阇外事,万机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这样的朝廷怎么可能会好,若是太宗之时,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情况,那些阉人早被一个一个的推出去砍了!”
温岐脸颊微红的大声怒斥,看起来也是怨气积压许久了。那董胖子开口道:“温老弟不必有所顾忌,这里就你我二人想说什么就痛快说吧!”温岐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甩在了地上,脸颊微红的开口道:“不仅是这宦官太监,还有那朋党之争。宪宗纯元和三年,制科考试时,牛僧孺、李宗闵在策论中批评时政,抨击宰相李吉甫,遭李吉甫排斥,久不叙用。到穆宗时,牛僧孺曾一度为相,李吉甫之子李德裕等,指斥李宗闵主持科考舞弊,李宗闵等人被贬官,斗争更趋复杂。
朝廷大臣分化组合,形成以牛僧孺、李宗闵为首的"牛党",和以李德裕为首的"李党",两派相互倾轧四十余年。李党领袖李德裕和郑覃皆出身士族高第、宰相之子,皆以门荫人仕,主张"朝廷显贵,须是公卿子弟"。其理由是自幼漂染,"不教而自成"。而牛党领袖牛僧孺、李宗闵等,多由进士登第,反对公卿子弟垄断仕途;在对待藩镇的态度上,两派各执一词。李党世代公卿,支持唐廷抑制强藩,因为节度使强大,影响他们的利益;牛党大多来自地方州郡,与藩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利害相关,主张姑息处之,希望朝廷承认割据事实。在对待周边少数民族政权的问题上,双方态度也相去甚远……两党争持日久,最后变为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