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少年手持虎头湛金枪,静静地伫立在风中,冷眼旁观着对面的那几个人。良久,这令人可怖的大风停下,那几个猎人也是破口大骂了几句,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对面,着装古怪的少年。这几个猎人心中也不免有些犯嘀咕,这守山人他们不可能没听说过,毕竟围剿上一位守山人的剿杀他们就参与了,那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将那守山人耗死,以至于成为了他们如今都不愿意去回忆的记忆,说白了,他们这条命就是白捡的,能活到现在就是赚了。
而眼前这人的服饰和当初那守山人的服饰几乎差不了多少。这几个猎人心中难免不会犯嘀咕。就在此时,对面那少年开口了,极其沙哑的声音传来:“屡次打搅深山宁静,破坏丛林法则,应该也参加了剿杀上一位守山人的围剿吧,数罪并罚,认命吧!”少年沙哑的声音传进了那几人耳朵,不知怎的,打头的精壮魁梧汉子,双腿竟有些发抖,额头冷汗直流。但他还是一咬牙,心一横,转头对着情况还不如他的几个人开口道:“兄弟们,咱们人也不少,还能让他弄死,他估摸着也就是一个孩子,咱们一块上,一不做二不休,整死他,这林子就是咱们的了!”话说到这,离他最近的那人直接将手上的猎枪往地上一扔,转身便跑,这精壮魁梧汉子眼珠子瞪得老大,端起手上的猎枪,对着正奔跑的那人,“嘣”的就是一枪,那身影中枪倒地,抽搐了两下,便没有下文了。
这精壮魁梧汉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中满是血丝,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开口道:“咱们跑都跑不掉,还不如跟他拼了,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一个毛头小子吓跑了。况且,就算咱们能跑出去,家里怎么办?老三,你媳妇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吧,你家那大胖小子一出生,你拿啥养他?让他喝西北风啊?还有二子,你家闺女都病了多长时间了,再不治就完了!还有我,老母亲就想去一次城里的馆子,眼看就要不行了,我这当儿子的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母亲连死前的愿望都实现不了!”话说到这,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想来破坏这美丽的大自然,若是那一头耕牛半顷田的生活真的能温饱的话,估计谁都愿意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毕竟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林子中打猎的生活,是迫不得已才来的。
还未等那精壮汉子说完,只听前方传来了一阵阵晦涩难懂的咒语声音,下一秒,那精壮汉子顿时心生一股不妙的感觉,下意识的侧身一躲,只见一杆枪头金黄色的长枪从后方飞快的射了过来,一下子射到了前方的那树上。那精壮汉子回头,只见一张萨满面具在自己面前,他“啊”的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猎枪颤颤巍巍的举起,对准了眼前这带着萨满面具的黑袍人。
下一秒,“嘣”的一声传来,一缕白烟从枪口处缓缓飘出,而那精壮汉子的面前,空无一人。
紧接着,虎头湛金枪前,一个如同鬼魅的身影出现,一把便攥住了那枪尾处,与此同时,那几个猎人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纷纷举起枪口对准了那一身黑袍,戴着萨满面具的少年。“嘣”“嘣”的接连两声枪响,只见那树干处直接炸裂开来,但却不见那少年的身影以及那杆虎头湛金枪。
那几个猎人赶忙背对背的靠在了一起,都端着手上的枪,严阵以待的看着面前的每一处地方,生怕那身为守山人的少年从某处如同索命的鬼魅一般杀出,将他们这捡来的命收回去。
一旁的树梢上,一个黑衣身影出现,只不过顺着他袖袍的下方,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少年轻轻“啧”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那只藏在他胸口的小狐狸探出脑袋,轻轻地为那少年舔砥着伤口,不一会儿,那白色小狐狸的嘴边便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但它丝毫不在意,它抬起头,看着呼吸有些急促的少年,轻轻的嚎叫了一声,伸出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