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低头去看鱼符文引,边问:“去往何处?”
“去往妻族老家桂花里。”
乔雅南听着是最初听到的那道男声,声线虽不如男人粗,不过也能骗过去了。
守城门的士兵最有眼色,谁欺得谁欺不得一眼就看得分明,这会便将东西递回去道:“公务在身,请将帘子打起来,我核对人数。”
怀信将帘子打起来:“孩子才出生不久,去申领文引的时候忘了要将他算上。”
“你们这爹娘当得可够糊涂的。”两个士兵被他这话逗笑,手一挥道:“走吧。”
怀信拱手道谢,进车厢之前眼角余光扫过,那几个人已经先一步走向下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通过城门。等走远了些,乔雅南探头看向后边,一直缀着的那两人不见了,她暂时松了口气,希望是没有准备鱼符文引所以出不来城,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收回视线,对上怀信探究的眼神她笑了笑,扬声道:“徐老爹,走快一些。”
马车走得显见的快起来,乔雅南闲闲问道:“姑娘有何打算?”
怀信咳了几声,声音变回之前的尖细:“去哪里都好,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这里了。”
乔雅南眉头紧皱:“那就是没有去处?外家呢?也不能去吗?”
怀信想说他并非无处可去,可他不顾拦阻放下最紧要之事也非要回来这一趟,眼下得着这么一个结果,一时之间他也不想回去面对。
乔雅南看她迟迟不说话不由得多想了想,逃婚嘛,当然是要逃离熟悉的地盘,熟悉的人,不然岂不是自投罗网?
“姑娘在前边放下我就好。”
乔雅南问:“有去处了?”
怀信低下头去:“哪里都去得。”
“你对自己的脸完全没有正确的认知。”乔雅南熟练的轻轻拍了拍扭动的小弟,声音也降低了些:“就你这张脸,男装也护不住你,我这手遮掩的本事又不是一时半刻能教给你的,你要怎么自保?”
“我能自保。”
“说来听听。”
“……”长至十七岁,怀信头一次被人问要怎么自保,并且还是因为这张脸,在此之前他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突然被人这么问他一时都答不上来。
见把人问住了,乔雅南隐隐有种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得意。这个时代的女人再自由又能有多少阅历见识,把外边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换个地方找个地儿住就能安生,太天真了。就这张脸,若是独身在外绝对不可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