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乔雅南停下脚步,似是自问般低喃:“之前是不是就看上他脸了?”
“咳!”
乔雅南一脸无辜的看向身边的人:“我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沈怀信当然不能说是,毕竟她现在看上的是自己。不过心里此时正酸着,他看着远处道:“你确实容易被美色所迷,当时我们才相识时你把我当成貌美的姑娘,也常调戏我。”
“和你比起来他算什么美色,当时年幼无知罢了。”
乔雅南挽住他的手臂漫步在这微风小雨中:“看多了爹娘恩爱,就总幻想着自己也能寻得那样一个良人。汪复生是当时我能接触到的人里表面功夫做得最好的,这不就上了心。”
所以后来为他连命都不要了?沈怀信心里酸道。小舅是府城的地头蛇之一,再加上那事也不是秘密,要打听到不难。他难以想像,雅南会为了一个男人失去理智到那个地步,他甚至有点羡慕汪复生。现在的雅南身上背着太多责任,断不会再做出为一个男人把命都舍出去的事了。
既然说起这事,乔雅南自然是要说透了,继续道:“当时疼我宠我的父亲刚刚过世,家里几乎一无所有,我对他有过期待,希望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就算他家真要退亲,他能争取一下也算没辜负我。可惜,现实告诉我他不是我期待中的那个人,退亲退得干净利索,我自然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再去伤怀
。”
“若事情止步于此,我和他也就是陌路罢了,可汪家却要无情无义到底,为了不落个无情无义的名声便在外说我命硬,克父克夫克子,我娘知道后被气得动了胎气。我给他去信讨说法,你猜怎么着?他回信说,只要我愿意在他成亲后以妾室身份进门,这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乔雅南停下脚步看向一脸心疼的怀信:“好不好笑,他散布谣言坏我名声,却要我以此种方式来洗刷,他竟如此折辱于我。”
沈怀信轻抚她嘴角:“别笑了,不好笑。”
“所幸后来她活了过来,可本就动了胎气还没养好的母亲,没了。”
沈怀信单手拢她入怀,声音里满是痛惜:“都过去了。”
“后来我来府城为桂花找买家,偶遇他时他还要装成大好人,我当着他几个好友的面掀了他的面皮,他因此记恨,于是假借含香春的名义收我的桂花,要不是后来你援手,我那次就要栽个大跟头。”
乔雅南双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交个小男友就是好,还能参与进他长个子的人生进程中。
“我不恨他,世上无情无义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要怪只能怪自己那时骄傲得过了头,连那点事都经受不起。若是换成现在的我,别说只是信中言语侮辱,就是站到我面前当面说,我也能笑着说一声‘做梦’。”
“代价太大了。”
乔雅南笑,付出代价的不是她
,她就不发表看法了。
“汪复生既然能找到这里来,那就不会不知我攀上了高枝……”
“不是攀高枝。”
“行,我换个说法。”乔雅南把身体重量都交托给对方,懒洋洋的纠正:“汪复生既然能找到这里来,那就不会不知道我身边有个沈大人。民不与官斗,汪家被童沛瑜收拾得筋骨都快拆了,哪来的胆子还来招惹你不痛快?”
沈怀信轻轻点头:“有人在后边给他指路。府城如今想和我过不去的只有这次元气大伤的童家。”
“没错,若我对汪复生还有旧情,这三角关系就精彩了。他们对付不了你,但能恶心你,坏你的名声,要是能让你因此做点什么,或者沈家做点什么让你我不好过,那他们就更开心了。损人不利己的事,童家这些年做得不少。”
“他们自己丑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