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没多远就到了。
乔雅南抬头看着这山,它的形状有点像一个切开的咸鸭蛋,切开的那一面扑在地上,背上由低到高,再又低下去,一个不大的弧度。但是这个咸鸭蛋占地不小,如今村中去往县城的路,就是围着这山绕了半圈。
“冯大人,这方面我不大懂,您看看这山有可能挖出一条路来吗?”
冯立拱手道:“之前我便仔细勘察过了,这不是座石头山,不怕遇上大石头拦路,周围没有山洪冲毁的痕迹,也不见垮塌,可见这方面不必担忧,只是想要挖通会需要不少人力物力。”
“从长远来说,有一条好走的路于桂花里更有利,多费些劲也值得。”
乔昌盛不是很赞成:“绕一下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二叔你还记得那次带人带车是在哪里翻的吗?”
乔昌盛哑然,不由得看向一个方向,还真就是在这座山的一处拐角。那里路窄,雨雪天必须得下车拉着骡子走,并且那里还是个风口,大风天更是提心吊胆。
“走吧,去第二段路看看。”
上了马车,乔雅南从角落的小篓子里摸出炭笔,在第一段路上打了个勾。
马蹄声迎面而来,乔雅南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见着飞驰而来的人笑开了:“怀信得着消息过来了。”
沈怀信勒住马纵身而下,说不出的年轻张扬,可再看他神情,却又不见半分浮躁。
吕晓春笑:“小沈大人这是来看我
的,还是借机来看未婚妻的?”
“听闻先生来了,我自要前来拜见。”沈怀信不卑不亢的见了礼,转而问雅南:“这是准备去县里?”
“不是,冯大人能干,帮我重新规划了一条路,我来看看可不可行。”
冯立心下暗喜,忙把腰弯得更低一些。
宋只怎么上位的他们都看在眼里,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没想到眨眼间一个大饼就从天而降砸他头上。这几天他睡觉的时间都少,一门心思想要做得更好一些,得大人另眼相看。没想到乔姑娘还他帮他说话,怪道宋只对她那般客气。
沈怀信接过图纸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雅南为何会心动,缩短一半的时间,有些问题她就不用再纠结了。
“做标记的这里没问题了?”
“嗯,冯大人说能行,至于人力物力,我多雇些人来干活就是。”
沈怀信微微点头,把图纸递回去:“我陪你……们一起去看看。”
上了马车,乔雅南瞟吕先生一眼,见她在闭目养神,伏到小窗口上和骑马的怀信低声说话:“衙门不忙吗?”
“见了些人。”沈怀信低声回她话:“明日你得去趟县里,里长见礼不能再拖,不然人家得以为我对里长有意见了。”
乔雅南脸一红,撇开头去‘哦’了一声。住到县里第一晚她癸水来了,肚子痛得厉害,很有昏君潜质的小沈大人就把时间推迟了。嗯,还吃了一碗红糖水,这一回的鸡蛋有
剥壳。
沈怀信也有些不自在,赶紧把话题扯开了:“修成说想回家陪何叔几天,晚点会回来。”
“也好,何叔最近天天上山打猎,我往县丞、县尉、主簿家都送了些家里仍吃不过来,我看他就是遗憾没能再办次酒。修成回家正好劝劝他,放飞禽走兽一条生路吧!”
沈怀信眉眼上扬:“几位大人吃你的嘴软,说了你一大箩筐的好话。”
乔雅南立刻收回前言:“那得让何叔继续打猎,我再多送点,再得一箩筐好话,凑成一担。”
沈怀信戳她脸蛋一下,心里眼里全是这个有点小狡猾,还有点小淘气的人。
“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做回棒打鸳鸯的事。”吕晓春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