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没有不信你。”
“带身上本就是要给你看的。”沈怀信取出信塞她手里:“我去换身衣裳。”
眼角余光瞥着人离开,乔雅南兴致勃勃的打开信,这么厚,也不知道老狐狸写了些什么。
足有五页纸的家书,写了几笔朝中的情况,写了他又告假在家,写了了因和尚为了赢他的棋威胁他要来常信县比他先看到儿媳妇,写了定亲成亲的这两个日子有多好,还写了吕晓春的来意。
这封家书的随意程度让乔雅南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在怀信的嘴里,老狐狸好像就是这样一个并不那么严厉的长辈形象,她甚至觉得,这是个可以告知秘密的长辈,他一定不会告
诉别人。
笑容中带着不自知的孺慕,乔雅南合上信,看着桌上渐渐摆满,心思飘出老远。
自从在城门和怀信相遇,她这人生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跑偏了方向。原本她应该是在乡野打滚,最多就是回到府城去,而不是如今这般和京城一等一的人家扯上了关系,连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吕先生连村学都知晓,可见她的底细太后早就查得明明白白,并且一知晓村学的存在就知道了女子书院的问题在哪里,然后立刻让吕晓春前来同心府。
不愧是一起跟着先皇打天下的太后,这魄力少有人能及。
时代的局限是巨大的,她是外来人,所以知道怎么样去走这条路,可就算是在她那个时代,女子能入学也不过是百来年的事。而在这里,她们没有前人经验可循,能扛着重重压力坚持走下来已经非常了不起,又怎么敢去想让全朝女子都入学。
“想什么呢?”沈怀信走到她身边坐下。
乔雅南看向换了一身月白衣裳,越加显得俊秀的俏郎君:“突然就多了许多信心。”
沈怀信笑着倾身,低声道:“爹给的,还是太后给的?”
“都给了。”乔雅南勾住他的小手指:“有未来公爹给我当保护伞,有想为女子挣一片天的太后关注着,我可以胆子大一些,把以前不敢说的说出来,不敢做的也可以试着做一做,就算最后没做成,我也不用
担心自己会失了性命,还连累兄弟。”
乔雅南抬头看他:“是不是?”
“可算是彻底想通了。”沈怀信勾住她的手指放到另一只手里包住:“不用麻着胆子做,放心大胆的做,几座靠山给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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