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医生说程礼礼可以出院了,傅司南一早便来接她。
这几日,傅司南在医院里没有再见到顾北辰忙前忙后的身影,便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过既然程礼礼不愿意说,他也就没打算问。
傅司南推开门,看见程礼礼已经换好了衣服,却站在房间里出神。
便轻轻地的拍了拍她,说道,“礼礼,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见她面露难色,接着说道,“要不你先在我那里住几日吧。”
“会不会有些麻烦。”
“不会,反正我也一个人住,只要你不嫌弃便好。”
自从将傅梦舒送出国以后,傅司南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一个人住也落得个清净。
于是,程礼礼便答应了。
一天夜里,程礼礼拨通了陆之琦的电话,“琦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不过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能想到你。”
自从出院了以后,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和顾北辰在一起的画面,还有顾北辰绝望的双眼。
她甚至不敢出门,一出门就会回忆起很多关于顾北辰的事情,她就像魔怔了一样。
半夜接到电话的陆之琦虽然一脸疑惑,但是还是温柔地问道,“礼礼,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随后,她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陆之琦。
“礼礼,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这是心病,你必须赶紧接受治疗。首先,我建议你可以换个环境,离开京市。”
陆之琦很清楚,礼礼已经患上了抑郁症,以后或许还会有不可控的自杀行为,所以得尽快将病情抑制住,不要再往坏的方面发展了。
她紧接着说道,“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真的很心疼你,你还这么年轻,千万不要放弃了自己!”
挂了电话以后,程礼礼黯然失色地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尽管夜色如此昏暗,它还是皎洁的挂在天空上。
她就这样呆呆地坐了一夜,直到听见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她才回过神来。
打开门,傅司南看见她重重的黑眼圈,“你又是一夜没睡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无奈地自嘲道,“我现在肯定比鬼还丑吧。”
这段时间她都是日夜不分,每天浑浑噩噩的,哪能有好的气色和神态。
“没有,还是很好看。”傅司南摸了摸她的头。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啊。”她低着头,纠结了一下,还是准备告诉傅司南,“司南,我病了。”
听了这话,傅司南焦急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是心病,琦姐让我赶紧接受治疗。”她怂了怂肩,“没事,你放心,我会接受治疗的。不过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琦姐建议我暂时离开京市,换个环境。”
“真的要离开吗?”傅司南满眼的不舍。
“嗯......”程礼礼点了点头。
“去哪里想好了吗?”
“还没有。”说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怜,活了二十多年,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听见了这个答复,傅司南欲言又止,还是开口说道,“礼礼,让我陪你吧,我带你去A国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治疗。”
“不好吧,你的公司还需要你。”
“没事,傅氏本来就准备朝海外发展了,再说国内还有我爸坐镇。而且你一个人,去哪儿都不方便,两个人好有个照应。”
程礼礼觉得傅司南说得也有道理,一个人确实去哪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