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寇之间可没多少兄弟情义,一听大当家让自己去挖腐烂的脑袋,一个个都面露难色。
“大当家,人头这么多,还用黄泥黏在一起,要是把透头颅都挖走,怕是需要不短的时间。”
原本心中充满怒气的陈三水直接一刀砍翻了说话的手下。
“你们怕什么!都在怕什么!咱们十几万兄弟,还害怕朝廷官军?这么多年,朝廷奈何得了我们么?咱们手里是没官军火枪多,可咱们手里有火炮!比官军多得多的火炮!”
说完之后,陈三水发现手下海寇们还是一脸的惊恐,他也知道,这么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根本没多少胆气。
平时在海上做买卖,他们对付的都是商船,是商人百姓,看到凶狠的海寇根本不敢反抗,就算有人反抗,他们在人数和火力上也有着绝对的优势,就连打过的几次硬仗也都是海寇之间的火拼。
之前一直在说官军如何无用,如今官军一口气就杀了他们一千多,活捉了一千多,还斩首了一千多,散发着腐臭的京观就在他们眼前,已经把他们彻底吓住了。
做海寇之前陈三水没少在评书戏文里面听说过京观,人头,血流成河之类的故事,今天一见,他才知道京观是何等恐怖。
“我儿子的脑袋就在最高处,谁把我儿子的头拿回来,我赏银五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如此赏格,立刻有一个海寇在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裹住口鼻,向着京观上面爬去。
陈虎武的脑袋很快就被拿了回来,看着自己次子儿子满是蛆虫的头颅,杀人如麻的陈三水心中也不由一疼。
自己已经两个儿子死在昏君的手里,自己和昏君不共戴天!
“泼油!把京观烧了!”
只要这处京观还存在,海寇们就心里发虚,就算被派出来劫掠沿海,恐怕也就在海边转悠,不敢深入陆地,京观绝不能留。
总算盼到这个命令,海寇们爆发出了极强的工作热情,开始往京观上泼洒火油。
“点火!”
一个海寇走过去刚想把火把丢到京观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躲藏在暗处的陈安国早就不像之前码头战斗时那般惊慌,手里不抖,眼神不散,开枪之后立刻接过助手送来的装填好狙击枪。
再次举枪瞄准的陈安国心里暗骂一句,海风太大了,自己竟然没有一枪毙命,立刻再次开枪。
陈三水到底是个混迹三十多年的老海寇,肩膀挨了一枪后,立刻躲在两个手下身后,多亏他的速度够快,刚一躲,枪声再次响起,做挡箭牌的海寇直接被打中胸口倒在地上。
陈三水这个老大没白当,发现遇袭,几个亲卫主动跑过来帮他挡子弹,枪声再次响起,又有一个海寇被击中。
知道自己已经杀不了他了,陈安国接过一把新枪后对着一个头目模样的海寇开火。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海寇们乱成一团,而四周出现的火把更让他们双腿发软。
“大当家,有埋伏呀!”
“我知道,快撤!”
京观的威慑力军方将领自然都知道,也认定会有海寇来破坏,早就有人埋伏在此。
海寇上岸的时候也太过嚣张,人手一支火把,埋伏的近卫师想不发现他们都难。
海寇们的溃逃,李祥有早就料到了,毫不混乱的下达的命令,一时间号角不断被吹响,一队队士兵向着海寇包围过去。
自己潜伏到山贼之中,最终山贼一网打尽,这件事虽说得到了圣上的高度赞扬,可军中一直有人在说怪话,觉得自己是幸进之臣。
之前圣上特意掉自己来寿阳,就是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今日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为自己正名,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