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百姓何故呀,求陛下开恩,救救百姓们吧。”
刚才还威逼自己,如今一个个全都跪在地上哀求,真木泉心中突然伸出一股自豪感,君丸的威严,朕在有生之年,总算感受到了。
“陛下,山匪残暴,如今桐爷都没用了,陛下还是速速离去吧,此处太过险恶。”
“老师,您不止一次教导过朕,庇护黎民,是天子的职责,如今山匪来袭,朕身为天子,岂能丢下百姓,独自逃生!来人,打出朕的仪仗!”
真木泉是第一次公开顶撞自己,野真未却没有发怒,反而充满欣慰的看着他下达各项命令。
滨田春还在,天子不肯走,他们这些侍卫也不敢独自离去,只能仓皇将天子仪仗搬到城头竖立起来,祈求山匪们能给这位北安皇帝一点面子。
“叶天,城头出现了皇帝仪仗!真木泉在搞什么鬼?他不是要玩微服私访么?”
安津美不知道真木泉是何意,可叶天却猜出来了,立刻下达命令。
奈田永提出曝光真木泉身份的主意,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成功招安自然最好,若是不行,真木泉这条大鱼也会吸引所有山匪的注意力,给他争取转移细软的时间。
可他说什么都想不到,真木泉的仪仗刚打出来,城下的山匪纷纷跪拜,还高呼万岁,最初喊得松散,可三声之中,就能整齐高呼。
数千人的呼喊,吓的奈田永双腿发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直到现在,他才算知道什么叫帝王的威严,自己竟敢屡次挑衅,真是嫌命长了。
“打开城门!朕要亲自出城!”
“陛下,城门万万不能打开啊,兵不厌诈,万一山匪们是故意诱骗咱们,如何是好?”
“哼,朕乃北安君王,北安所有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哪有皇帝惧怕自己子民的道理?让开!滨田春,打开城门!”
“陛下,不可呀,万一其中有诈,岂不是将玉鼎县白白送给了山匪!”奈田永阻拦道。
“不会。”
“山匪狡诈,他们连桐爷都敢打,还有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事情?陛下凭什么就敢断言说不会?这是在用玉鼎县所有百姓的身家性命去冒险!”
“朕说不会就不会,朕是天子,口含天宪,哪会说假话?”
“陛下!这不是真假的问题,而是县城中上万百姓的性命!”
“朕再说最后一次,若山匪入城劫掠,朕这个皇帝不做了,立刻下旨,退位!”
听到真木泉的话,奈田永身体不由一颤,皇帝羞愧难当,主动退位,如此一来,可就没人能说伊织大人谋夺皇位了,哪怕事后反悔,真木泉的威信也将荡然无存,若是被山匪抓住,做了肉票……想想都觉得无比美妙。
从奈田永变幻不定的脸色中,真木泉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冷笑道:“朕已经下了赌注,若是山匪没有使诈,该如何?”
“草民……草民愿意将所有家财,捐献给朝廷!”
“好,记住你的话!”说完真木泉径直离去。
而奈田永也趴在城头上,紧盯着事态的发展,他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到山匪之中,站立的叶天。所有被俘山匪和侯府部曲,包括安津美这位跋扈小姐都纷纷下跪高呼,人群之中,只有叶天和磐石营将士依然站立,磐石营将士虽没下跪,可为了表达对真木泉的尊重额纷纷下马。
数千人中,只有叶天一人傲立马上,真木泉自然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奈田永被山呼海啸的万岁声吓住,根本不敢去看城下,自然也没看到叶天就站在山匪之中,也没发现事情不对,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真木泉为什么底气那么足,为什么山匪敢殴打桐爷。
“完了……”嘟囔一句后,奈田永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