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群百姓,怎么可能是山匪的对手?他们要来了!不想被山匪杀了全家的,赶快把叶天他们赶出去……啊呀,你敢打我?”
叶天出手动作太快,安根千根本没看清,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看着叶天手里的鞭子,有看了看自己手掌上的血迹,安根千的怒火立刻爆发了。
“大家都看到了吧!周人是何等刁蛮无礼!他们还敢打人!大家伙一起上,把他们赶出去!他们不滚,咱们就要和他们一起死了!”
安根千的叫嚣立刻引起了山民们的响应,特别是奈田永的那些爪牙,全都亮出了武器,带着其他人一步步进逼过来。
奈田永阴沉的脸色也总算出现了笑容,计划失败就又如何?叶天他们被狼狈赶出去,山货行还是自己的,至于赔偿的银两,等叶天被山匪们干掉,自己想推平骙亭侯府,轻而易举。
对天放了一枪后,叶天成功吓住了所有人,目光在众人身上冷冷扫过。
“我手下这些护卫,店铺伙计,在加上侯府的部曲,一共也就一千多人,就敢去打一窝蜂的老巢,去和过山风打阵战,结果如何?我们杀了一窝蜂,打破了他的山寨,还把过山风打的抱头鼠窜,他的二当家都成了我们的俘虏。
你们这里,怎么也能凑出两千能战之人吧?在加上我们一千人,又占据地利,几千山匪,有什么可怕的?”
听到叶天的话,山民们不由一阵迟疑,安根千捂着脸喊道:“你还有脸说?上次回来,侯府部曲死伤多少?你的人死伤了多少?你别在这里哄骗我们了,还不是想让我们去给你做炮灰!”
奈田永也附和道:“没错,都说杀贼者赏,可这都多少天了,死伤的部曲有抚恤么?立功者有奖赏么?跟着你去打山匪,死了白死,还不如把你们赶出去,自家图一个平安!”
上次剿匪归来,侯府部曲死伤惨重,上千山匪俘虏刚让骙亭百姓心生激动,可随后送回来的伤者和死者的尸体,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凉。
被山匪欺负,日子虽说艰难,可还能活下去,总好过去和山匪拼命。
看着百姓们议论纷纷,叶天也知道,除非让他们亲眼看到山匪的孱弱,否则他们这辈子都没有拿起刀枪的勇气。
就在叶天准备下令作战的时候,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也不敢声张,走到叶天的耳边,小声说道:“陛下,出大事了,那些俘虏开始作乱了!”
“怎么回事?涉谷弹压不住?”
“陛下,咱们都被涉谷给骗了,这次带头作乱的就是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窜连的,那五六百愿意劳动改造的山匪都拿着工具聚集起来,还吆喝着要冲过来,我们只有三十多人,怕是要弹压不住了。”
“吆喝什么?”
“这个……不知。”
北安与和真腊语虽说有不小相同的地方,可毕竟是两国语言,这些学会了真腊语的士兵还是听不懂北安人的话。
况且叶天来玉鼎山,只为疗伤,本就没打算过多逗留,也就没下令全军学习北安语,官兵们更对蛮夷之国的语言没丝毫兴趣。
发生事端后,只会几句命令性北安语的官兵们,根本无法和涉谷交流。
旁边的沈若辰咬着牙说道:“陛下,如今山匪即将来袭,咱们内部可不能乱了,不如微臣带人去弹压他们。”
“不可,一弹压,肯定要开枪,此时进一步激起民变,咱们就要两头作战了,让涉谷带着俘虏们过来。”
看着沈若辰离去的背影,叶天不由点头,自己喜欢将他带在身边,最大的原因就是沈若辰永远都不会问为什么,自己的命令,他理解了会去执行,不理解,也会在执行过程中加深理解。
很快,涉谷就带着六百多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