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知道,平山营就是叶天主持收编的,要不是平山营这群蠢货丘八闹哗变,叶天也舍不得杀他们。
这次审案,大周肯定会偏袒田中伦,自己若是有异议,就会有性命之忧,若保持沉默,那还参与什么审案,平白给自己的人生抹上污点。
就在叶天以为士子们没人敢参与的时候,一个有些矮胖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我仲延鹏,也要监督,不,参观,额,我也要加入!”
听到这话,多田里脸上不由浮现出一层阴霾。
自己原本能独占鳌头,仲延鹏这个混蛋非要跳出来,不是坏自己好事么?
“仲延鹏,此事太过凶险,你家中还有老母要照料,你要是出了危险,你母亲如何活下去?”
“我……我,我……”
听到劝说,一时气血上涌的仲延鹏也迟疑起来。
“快回去吧,为民请命是好事,你也能不惜一死,可你愿意拉着你母亲一起死么,回去吧。”
看仲延鹏还在迟疑不定,多田里忍不住打眼色,人群之中,走出了两个士子,将仲延鹏硬拉扯回去。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必牵连他人。”
仔细打量了多田里一番,叶天的脸上露出了略带嘲讽的冷笑。
“好,古岚竣,人犯和证据,什么时候带出来。”
已经得到师爷暗报的古岚竣笑道:“不用急,现在就给你。”
很快,田中伦便被衙役们押解出来,刚被磐石营士兵接手,田中伦就高声喊道:“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说,是他们硬逼着我在供词上按手印,供词是假的,不是我说的!”
田中伦声嘶力竭的怒吼没起到任何作用,在士子们看来,一个敢当街杀人的凶徒,只要没放弃求生的希望,翻供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田中伦,你说你是冤枉的?”
“是呀,大人,我是冤枉的,是水野里挑衅在先,我不过是出手教训他一番,就打了他一下,他怎么会死呀。”
“哦,只是打了一下,就死了,的确有些疑点。”
听到叶天的话,古岚竣立刻站出来,“尸检证明,水野里受创的位置是头部,那可是要害位置,被打死,算什么稀奇?”
“不可能!我就是用酒瓶砸了他,街面上混的,有几个没挨过打?我就被砸过好几次,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田中伦急忙解释。
若在平常,高高在上的古岚竣自然懒得争辩什么,直接让叶天将人犯带走,所有锅都让周人背。
可如今有一众士子在场,叶天不急着带人,反倒当众审问起案情来了。
对于这种朝堂套路,古岚竣太熟悉了,无非就是为舆论做铺垫。
看来周人也不傻,猜到案情可能洗刷不清,接手之前就要留下后手,为日后甩锅做准备,算计的不错,可惜,遇到了自己这么个绝顶聪明人。
想到这里,古岚竣有些得意的说道:“水野里是合法商人,能和你这个被人从小打到大的狗东西相比?人已经死了,你一句没死,是什么意思?还能是我们把水野里杀了,陷害你!”事实的确如此,可在这种情况下,古岚竣把真话说出来,士子们也当成反话听,看向田中伦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
“不,我……我没杀人……”
“你说水野里挑衅在先,好,我问你,他是怎么挑衅你了?”
“他,他说了……”
“说呀,水野里说了什么。”
田中伦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是个男人,哪能当众说出自己妻子和水野里勾搭?
古岚竣早就料到这点,故意高声道:“你说你没杀水野里,可水野里死了,你说水野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