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接连的爆炸下,很多不想死的古月人都开始溃散。
站位密集的线列中,只要有人逃散,就会撞击着其他战友站立不稳,本就没太高精准度的滑膛枪,在爆炸惨叫声的袭扰之下,身形站立不稳,哪怕近距离设计也打不中目标。
骑在马背上的军官靠着手铳的确能射杀平山营官兵,可也没办法将所有平山营官兵杀光。
只要还活着,还有体力,他们就会点燃炸弹不断投掷出去。
而体力耗尽,丢不动笨重炸弹的平山营官兵,则会点燃炸弹后,好不容易的冲入到古月军阵之中。
一向自诩悍勇的古月人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敌人,狭路相逢勇者胜,当平山营一心求死的时候,不想死的古月人立刻怂了。
再次丢出一枚炸弹,面前争先逃命的古月人让麻老五忘记了肩膀的疼痛,大笑起来。
“狗东西们!你们不总说北安人是绵羊么!来呀,你们怎么怂了!连绵羊都怕么!”
大声吼叫的麻老五感到肩膀一疼,乱糟糟的战场上让他没听到枪声,只是疼痛感告诉他,自己中枪了。
慌乱之中开了一枪的古月军官发现麻老五没死,还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过来,急忙拿出子弹,咬开纸筒给自己的手铳装填弹药。
看着踉踉跄跄走过来的麻老五,军官一边用通条卖力压实子弹,一边大声喊道:“快!打!打死他!”
听到命令,两个士兵急忙开火,可慌乱之中,一颗子弹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另一颗子弹虽然打中了麻老五却不知名。
看到麻老五用火绳点燃了炸弹,古月军官也不敢迟疑,胡乱打出没压实的子弹,带头逃走。
在平山营这些临时掷弹兵贴脸袭击之后,最前端的古月军队彻底崩溃,幸存下来的十几个平山营好汉也自发的跟着溃兵,向着更后方的军阵冲杀而去。
在军官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身中,后方线列兵一阵齐射,已经不知道投掷出多少颗炸弹的麻老五颓然摔倒。
看着眼前不断冲过去的北安军械,脸上挂满笑意的闭上了双眼。
平山营的决死一击,不仅撕开了古月军队的防线,也极大鼓舞了后方翻山营和尅平营的士气。
眼睁睁看着袍泽兄弟们的壮举,两营官兵都怒吼着要为他们复仇,为历年来死于古月刀下的无辜百姓复仇。
“蠢货!一群蠢货!快,挡住他们!一定要挡住!”
仓和德刚呼喊出来,前方阵地上就出现了接连爆炸。
己方死伤惨重的线列步兵没让仓和德感到痛心,反倒大笑起来。
“找死!自作孽不可活,周人要完了!”
两军炮兵正在对轰,都要优先解决到对自身安全有极大威胁的敌方炮兵后才能对付敌方步兵。
此时周军火炮的确给了古月步兵一定伤亡,可也让古月炮兵有了更多的开火机会。
若是步兵骑兵交战,靠着计谋还有以少胜多的可能,火炮对决,比的就是谁快,谁准,谁的炮多。
只要古月多打一轮火炮,多削减大周火炮,就能积小胜为大胜,最终摧毁大周火炮的反击能力。到了那个时候,有火炮相助的悍勇士兵便可肆意屠杀所谓的三国联军。
诸将也明白其中道理,跟着仓和德纷纷大笑起来,可周人一方再度出现的炮声,让所有都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笑声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是周人的火炮继续开火!难道周人一直都有隐藏的火炮没有使用?竟然能一直隐忍到现在?”
用望远镜四处寻找,可仓和德始终找不到多出来的火炮阵地。
这一轮炮击,周人专打古月中军,前军已经被平山营打崩了一小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