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田顺哭嚎道:“不,不要杀我……我说,是山崎拓让我干的。”
里田顺的供词,让凌空和申三成不由一惊,反倒是蒲力浩,一脸的冷笑。
在他心中早就认定是山崎拓主使,这次来抓人,也是为了能得到钉死山崎拓的人证。
归根结底,对蒲力浩来说,到底是不是山崎拓害了他不重要,能抓住这个仓和德心腹的把柄,逼着仓和德不敢战后追究自己,保住自己和家族荣耀才最重要。
“你敢当面指证么?”
“我,我敢。”
“好,放心,我会好吃好喝待你的,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事成之后,不仅留你一命还会给你一场富贵,来人,将他带走。”
亲兵们好像护送宝贝一般,押着里田顺离去。
而走在路上,里田顺也与申三成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蒲力浩带人离去,热闹没了,众民夫也慢慢散去。
申三成刚要走,一个少年跑了过来。
申三成认识他,这既是里田顺的侄子也是跟着他学木工手艺的小学徒,被古月人抓住后,也是靠着里田顺的求情,才在这里混口饭吃,不必如普通民夫那样朝不保夕。
“这是我叔让给你的。”
扫了一眼,申三成就认出来,这是当初里田顺借钱的欠条,他给自己做了事后,便将这张欠条还给了他。
“什么意思?”
“我叔告诉我,他要是哪天莫名死了或者我找不到他了,就让我拿着这张欠条去找里田顺,把车辕的事告诉他。”
一旁的凌空问道:“如果他被古月人抓走,就把欠条给我们?里田顺为什么帮我们?”
“是,我叔说,他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可你们是要对付古月人的人,我家好多人都被古月人杀了,对付古月人的人,我们就要帮。
我叔说,仗义每多屠狗辈,他是个没人看得起的木匠,也可知道忠义,你们放心吧,不管出什么事,我叔都会死咬着山崎拓不放的。”
小学徒的话,凌空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皇上一直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凌空只当是官话套话,可此时,他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你们是不是要杀古月人?”
“是,我们不仅要杀古月人,还要帮着联军,打败古月人。”
“能,能带上我么?我爹妈都死在古月人手里了,我想报仇。”
“好,算你一个,留在木匠营里,等着民夫营大乱的时候,就带这家伙,吆喝着其他人,杀古月人。”
小学徒根本不知道,凌空没有驱使民夫送死的计划,民夫营大乱自然也不可能,所以他用力点了点头,兴奋的跑回了木匠营里。
“凌大人,我,我真是没选错,连个木匠都有这个想法,这次,咱们必胜无疑!”“没错,在陛下的指挥下,我们永远是无往不胜的!这事过去了,继续执行计划,我们越顺利,救出里田顺的机会就越大。”
申三成此时也无比敬佩里田顺的仗义,用力点了点头,就跟着凌空转身离去。
战场之上,面对主力压上的仓和德,依旧满不在乎,只让前军阻挡,中军整队之后,随时准备支援。
在仓和德看来,敌军使用散兵战术唯一的优势,只是有机会能冲到他们军阵面前罢了。
火铳能打死敌人,却不能展现自己的勇武,对于尚武的古月人来说,他们更喜欢用刺刀解决敌人。
面对越来越进的敌军主力,被缠住,无法线列射击的古月前军,没有丝毫恐惧,反倒充满了兴奋。
真腊和北安这群废物主动送到面前,更方便他们收割人头,拿回家炫耀武功了。
“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