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纲要主动缓解尴尬,朱海山便顺着台阶下了,他赶忙跑到灶台前安抚一番周海艳,说王纲要常年也不怎么来,给他一个面子之类的。
好说歹说,周海艳这才勉为其难地回到饭桌,不管朱海山说什么,她就是闷不做声。
“对了,姐姐最近如何?好久不见她了还真有点想她。”朱海山没话找话道。
谁料,他这一问可正中王纲要下怀,王纲要忽然抽泣起来,嘴上却说,“没事,都好,一切都好。”
见他神色不对,朱海山便继续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不带着一起来,按理说应该是我们去看望她的,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话音刚落,周海艳便在桌子下踹了朱海山一脚,随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王纲要肯定是有事才来的,不出意外就是借钱。
周海艳对他们家的事情简直了如指掌。
“说来也有些难为情,我这是实在没法子才想到要来投靠舅舅您的……”
果然不出周海艳所料,王纲要开始诉苦起来,“母亲前端日子换上了眼疾,总也治不好,家里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可还是不行……”
“什么?”朱海山惊讶地看着他,“这怎么回事?”
王纲要绝望地摇摇头,一声叹息,“这病来的突然,郎中说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就要失明了。”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间治疗吧。”
这时,周海艳冷哼一声,“怕不是没钱吧。”
周海艳一语中的,朱海山看了看王纲要,王纲要低着头,这次发现他的衣服还是上次给他买的,穿了一段时间有些泛白了。
“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借的也都借了,舅舅,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吧。”
没想到王纲要前来真的是为了借钱,只不过家中的钱财都在周海艳手中掌管,他也无能为力。
“这……”朱海山面露尴尬,“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最近我的手头也很紧张,没有太多的银子可以借给你。”
“那,有多少就借给我多少吧,你放心,等情况好转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的。”
周海艳终于忍不住了,她尖酸讽刺道:“连本带利?倘若你真有那个本事现在也不至于混到这个鬼样子来找我们借钱了吧?”
“你……”王纲要敢怒不敢言。
“怎么,我说错了吗?从我嫁进来的那刻起,你们就想尽各种借口来借钱,没钱买米,没钱穿衣,这需要钱,那里也需要钱。
怎么,当我们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大风吹来的?要我说,谁家没个穷亲戚,但总得有个度吧,我们接济你们多少次了?”
朱海山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扒拉米饭吃。
“每次你来都没好事,什么时候是真心来看望我们的?每次空手来也没说你什么吧,一来就谈钱,当真就活不起了吗?”
王纲要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周海艳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接济了很多次,可也不至于这样说他们吧,毕竟还是亲戚。“我告诉你,我们没钱借给你,之前借的钱我也不要了,就当做是施舍给你们了,以后若是还是为了借钱,最好不要踏进我们门槛。”
“我是来和舅舅借钱的,和你有什么关系?”王纲要忍无可忍,他站起来指着周海艳的鼻子,“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周海艳叉着腰,气势更是咄咄逼人,“好啊,那你问问你舅舅,这个家是谁做主?”
各个矛头指向朱海山,朱海山埋头假装吃饭不言语,王纲要想到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借到钱,便强忍心中怒火,苦苦哀求朱海山。
“好舅舅,你就看在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