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么?就算此地多是东大陆移民,可终究是安宋国土,为何五十年来,安宋从未在此地建立有效的管理?”
沈东辉的话,正好说出了叶天心中一直的疑惑,安宋朝政昏聩不假,可不是所有官员都是傻子,更别说还有滨田文掌舵,岂能对本直东路这么一大片土地弃之不理?
善于察言观色的沈东辉看到叶天脸色变化,也暗松了一口气,感兴趣变好,感兴趣,自己就能活命。
“说下去。”
“说出来,能换条命么?”
“说下去!”叶天不耐烦的说道。
沈东辉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没讨价还价的资本,只能老实说道:“安宋国土广袤,人口却都集中在北部地区,本直东路面积不小,可在东大陆移民大举前来之前,这里人口稀少,也没建路的必要。
当时还未分成本直东路,西路,只有本直路,在安宋十二路中,本直路一直是最穷困的。
哪怕最初有移民前来,因为数量不多,也没引起安宋朝廷太大的关注,直到三十年前,移民数量不断增加,再加上新生移民长大,人口开始膨胀增长。
经过移民们二十年的耕种,此地也有了富贵气象,这才让朝廷注意起来,滨田文当时还不是丞相,却掌管着安宋民部,将本直路分成本直东路与本直西路。
同时在本直东路实行包税制,建立默克,都是他的决策。”
“你一个本直东路不如意的文人,会知道朝廷真正的隐秘?”
听到叶天的问话,沈东辉迟疑了一下,可为了自己小命,他也只能自曝家史。
“家父曾去安宋国都游学,被滨田文看重……后来,回到本直东路建设书院,教化百姓……”
沈东辉说的含蓄,可叶天也听明白了。
什么国都游学,说白了,就是去求官的,滨田文能看中沈东辉的父亲,必然是看中了他在本直东路的影响力,所谓回来建设书院,恐怕也是建立个对滨田文直接负责的情报站。
难怪沈东辉一心跑官,为了当官,连礼义廉耻都能不要,原来这事随根呀。
心中对沈东辉父子鄙夷,不过叶天也相信了沈东辉的话,毕竟是滨田文直属间谍,自然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