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元开林双眼一亮,只知道叶天抓了龙钊兴,没想到他胆大包天,连高木都敢给抓了,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龙钊兴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明白,有污点在身,叶天抓了龙钊兴也就抓了,最多罚酒三杯,下不为例,可高木是穿着官衣的捕头,抓了他,自己肯定能追究到底。
看到高木被带出来,元开林笑道:“高木,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余正根夫妻一案,疑点重重,且龙钊兴一些公门捕快多有牵扯,择地审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正在捋长须的元开林身体一颤,手里没了准头,直接拽下来几根胡子,疼的他呲牙咧嘴。
“你,你说什么?择地审讯,是你的意思?”
嘴角抽动两下,偷偷看了一眼叶天的高木只能说道:“是,是卑职的意思,大人,余正根夫妇的尸体已经找到,龙钊兴也以亲口承认罪行,还签字画押了。”
“呵呵,本官没看出来呀,你办案效率如此之高。”
一听元开林误会了,高木急忙解释道:“大人,此案并非卑职审理,都是叶……都是何捕快所为呀。”
“谁审的案子,本官不在乎,本官只问你一句,择地审讯,是不是你同意的,想一想再说!”
高木知道,这是元开林再给自己机会,可他给自己一百次机会也没用呀,被叶天阴了一道,踩在了大周皇帝画像这事,他可承受不起。
“是卑职同意的。”
深吸一口气,元开林咬着牙说道:“呵呵,好,好得很,既然如此,那就将龙钊兴带出来,本官带他回衙门,亲自审问。”
“大人稍安勿躁。”
“你又要搞什么鬼?”
“我大周驻本直东路使臣余五安,余大人要来,咱们还是稍后片刻吧。”
“这是我安宋案件,让周人来做什么!你们周人是将我安宋视为附庸了么?”元开林瞪着眼问道。
元开林本想抓住两国邦交这种大问题对叶天施压,可他根本不知道叶天的身份,堂堂大周天子,对安宋宣战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当然不怕这个。
打开扇子扇了几下,叶天一脸轻松道:“自然不是,我大周乃礼仪之邦,怎么有如此野蛮之举?是余大人素问本直东路官场清廉,你更是有名的强项令,从不被权贵折腰。
这次前来,乃是慕名而来,毕竟这个案子已经是满城皆知了,余大人也是想要记录在册,传回大周,让我大周官场学习借鉴。”
此时的元开林全身颤抖,一副要中风的样子,就在叶天琢磨着是不是喊个郎中给他看看的时候,元开林总算开口了。
“你,你,你也太狠毒了!”
“这明明是促进双方交流,扬安宋国威的好事,怎么就狠毒了?说话可要注意呀,咱们之间的对话,没准也要记录在案的。”
果然,一听要记录在案,元开林吓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余五安若是出门干涉案件进展,则是大周理亏在先,只要奏报朝廷,自然有人出面打擂台,总督府做的在过火,也是出于保护安宋脸面,情有可原。可听叶天的意思,余五安不仅不会干涉,连个字都不会说,让元开林没半点理由弹劾。
他不带嘴巴来,可带着眼睛,带着耳朵,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那都会记录下来,最要命的是,这些还要传回大周。
那在审问龙钊兴的时候,他要是敢徇私舞弊,丢的可是安宋的脸面。
涉及国家尊严,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龙家了,就算是本直东路所有默克联合起来,安宋朝廷惩治起来也不会有丝毫顾忌。
龙钊兴的案子就是个明案,真的追查,不用花费什么力气就能判他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