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既然事出有因,我愿为他们二人作证。请你放他们二人一马,只要让他们记住,以后不许在这里打架就好。可以吗?”
“我说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行。我场子里的事,不用闲杂人等来插手。”
“这场子是您的没错,但是事实如何我也确实看见了。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规矩不也是您定的吗?还请您通融通融。”
“你不必再说了,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什么可通融的。来人呐,将这两个人拿下!”
陈老虎不想再理会沓池祥,又吩咐手下,准备动手抓伊勒其和斯古楞。
“且慢!”沓池祥再次出声阻拦。
“你又干什么?要是想给这两个人求情,那就免了吧!”陈老虎十分不耐烦。
“我不求情,但是建议你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以免后悔。”
沓池祥从袖子里摸出一枚令牌,递给陈老虎看了一下。
“什么东西,说得煞有介事的。”
陈老虎接过城主府的令牌,定睛一瞧,脸色大变,马上堆起了笑容。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怎么有空过来我们这种小地方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没什么大事,随便走走。不过眼下这件事,要我说,这两个年轻人也不是故意要在你这里闹事的,他们可能只是不清楚你这里的规矩。”
沓池祥盯着陈老虎看:“而且事出有因,你今天就卖我一个面子,放了他们,也不算坏了你的规矩。你觉得如何?”
“您说的确实有道理,是我做事过于死板了,考虑不够周全。”陈老虎点头称是。
“您也算个江湖上的老人了,别总是和这些年轻人过不去。传扬出去,让人笑话,说你以大欺小。”
“您的教诲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会改的。那这两个年轻人,您就带走吧。”
“好,今天的事辛苦你了。我带他们走,不为难你吧?”
“哪里哪里,都是分内之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能够聆听您的教诲,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要是说出去,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怎么能说是为难我呢?”
“那我就先带他们两个走了,你继续处理你们后续的事情吧,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了。”
“您慢走。您要是喜欢这里,欢迎您常过来玩儿。我一定尽心尽力招待您,包您满意。”陈老虎毕恭毕敬。
走出酒楼,沓池祥笑道:“两位英雄身手了得,不知是何来历?”
两人对视一眼,伊勒其说道:“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们是里提亚。”
听到这里,沓池祥立刻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安宋与古月,是典型的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对抗。
盛产骑兵,民风彪悍的古月一直将安宋按在地上摩擦,可古月善于破坏而非创造。
在长期的对抗中,双方也互相渗透,互相影响。
或是权力斗争落败,或是战败被俘,或是羡慕安宋国内的生活,古月国内,总有人会转投安宋。依靠娴熟的弓马,强悍的武力,这些人往往能获得较好的待遇,冲在对抗古月的最前线。
这些人便被称为里提亚,在安宋语中,里提亚,便是箭头之意。
里提亚的存在,的确能提高安宋军,特别是骑军的战斗力,可里提亚缺乏纪律性,不喜军法约束,时常劫掠百姓的作风,也让安宋人对这些外籍军缺乏好感。
作为安宋情报组织的一员,违反军法而潜逃的里提亚对于沓池祥来说,早已是屡见不鲜。
心里也将两人认定为叛逃的里提亚。
“看两位,似乎并不如意,在下这里有些生意,正巧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