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再说。”
办事员刚离开,方翰民正要埋头工作,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头也不抬地说:“门开着呢,请进!”
“哟,这不是方代科长吗?整天忙些什么呀!”
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方翰民抬头看见来人,“孙工?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我来拜访技术科的新领导,并向你请教一件事。”
“咱们也算是技术科的老同事了,拜访就免了吧。请教不敢当,有什么事?你请讲。”
被称作孙工的人在方翰民对面坐下来,慢悠悠地说:“方代科长,你从基层调来技术科,没有几天就被提拔为副科长,在副科长的位置上做了一两年,现在又成了技术科的代科长,实际上就是技术科的一把手。这么快的提拔速度,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里面的诀窍,你能跟我分享一二吗?”
这番看似波澜不惊的话,实际上带着十分严重的戾气,他在暗讽方翰民提拔速度太快,靠关系上位。
就是这位老孙,当初在方翰民被厂里破格提拔为技术科副科长时,直接找到当时的技术科长老薛发泄不瞒,指责厂领导用人不当,对他们这些老资格的科技人员不公平。
好在老薛为方翰民说了几句公道话,让老孙知道方翰民受到厂领导重用,完全是因为贡献突出,能力超强,而不是他怀疑的那些歪门邪道。表面上虽然不再说什么,他内心却一直耿耿于怀。
前几天听说薛科长调离技术科,厂里任命方翰民为技术科代科长,老孙内心再起波澜,他在同事们面前骂骂咧咧,不仅质疑方翰民何德何能,也指责厂领导放着这么多老资格大学生不用,非要重用一个既无学历又无资历的临时工,他为自己的怀才不遇而恼怒,在老孙心目中,方翰民永远是那个刚从基层调来的临时工!
因为找不到发泄对象,老孙憋在心中的这口气一直没地方出,加上方翰民也确实年轻,在老孙坐立不安的时候,突然从自己办公室出来,想给这位年轻的方代科长一点颜色看看。
听了老孙这番颇具挑衅意味的话,方翰民把手头的技术资料往旁边一扔,“孙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从一个临时工调入技术科,从普通科员做到技术科代科长,只用了短短的两三年时间,这里面一定有诀窍,如果不涉及到隐私的话,可否拿出来跟大家分享?”老孙只记得方翰民的临时工身份,一概无视方翰民的工作成就。
见对方老调重弹,方翰民也不能太客气了,“按理说,像孙工这样的老牌大学生,如果把精力放在钻研技术上,一定会做出不凡的成绩。当然,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要是整天只对什么诀窍和隐私感兴趣,也就难怪一事无成了!”
尽管老孙跟方翰民也算是两三年的同事,但他内心一直瞧不起方翰民,加上方翰民就任技术科副科长后,主要分管新技术新工艺开发,两人在工作上没有任何交集,两三年来,虽然经常见面,他们之间却很少说话,所以,老孙对方翰民的脾气性格几乎一无所知。
没想到方翰民能说出这么刺耳的话,老孙顿时恼怒,“你说谁一事无成?我啥时候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了?”
方翰民不急不躁地说:“就在刚才,你还问我有什么诀窍,是否涉及隐私,怎么,转眼就忘了?难道孙工有健忘症?至于是不是一事无成,我进厂也有五六年了,至少我没听说红星制药厂的哪项技术成果,出自孙工之手。”
既然对方想要故意羞辱自己,方翰民认为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任由老孙这么放肆,方翰民今后在技术科没法开展工作,所以,他说出的话,让自己都感到吃惊,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揭对方的短。
老孙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他涨红着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