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和列席人方翰民,围坐在会议桌周围,袁厂长首先讲话:“因为技术科提出的一项工作计划,今天召集大家开会,讨论一件事。正式开会前,请大家传阅一下这份申请报告。”
老袁把报告递给左边的王副厂长,从他那里往下传阅,最后回到袁厂长手里,为了在讨论过程中方便大家随时查看报告中的内容,老袁又把报告扔到会议桌中间,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报告大家都看了,简单说吧,技术科要新建一处标准实验室,投资额度想必大家都在报告上看到了,今天开这个会,就是让大家讨论通过一下,也算走个程序吧。”
话音刚落,总工程师老夏问道:“我记得技术科不是有实验室吗?怎么还要新建实验室?”
袁厂长解释道:“你说的是由以前那个中心化验室改建的实验室吧?那个地方现在是钯碳催化剂的制备工段,已经没有做试验的地方了。”
“为什么要在实验室制备催化剂,就没有别的地方可用了吗?无论如何,催化剂的制备属于生产范围,怎么能占用实验室呢?”王副厂长对此很不理解。
方翰民接过话茬,“也许领导们有所不知,钯碳催化剂的制备工艺,属于非常精细的操作过程,对生产环境要求较高,现在二车间正在使用的催化剂,就是在实验室制备的,那里本身就有一套催化剂制备装置,加上那里的环境比较好,我们认为原来那个实验室,是制备催化剂最合适的场所。”
老王不太信服方翰民的解释,“翰民同志,你们没在其他场所试过,怎么知道其他地方不适合呢?”
这倒让方翰民一时语塞,但他想了想,“王厂长,不知道你说的其他场所,指的是哪个地方?”
“就在二车间,我认为在二车间的角落,可以用隔板隔出几间小屋,完全可以满足催化剂的制备条件。”
“在二车间隔出几间小屋,空间上也许够用,但车间的环境,包括空气质量和电流电压稳定性等等,不一定符合制备钯碳催化剂的要求。”
稳定了一下情绪,方翰民继续说道:“刚才王厂长让我们试一试,我想说的是,钯是一种比黄金还贵的稀有金属,如果我们在二车间把房子隔出来,再把催化剂制备装置搬过去,一旦制备出来的催化剂不合格,浪费的贵重金属原料,来回折腾,加上耽误二车间的使用,三方面造成的损失,恐怕比新建一个标准实验室的费用都要多,这个风险,我们技术科可承担不起啊!”
听了这番话,会场气氛瞬间严肃起来,因为方翰民提到的几项风险,老王根本就没考虑过,他只顾说得痛快,不管有什么后果。说白了,还是他至今对二车间的新工艺没有完全理解,根本不了解钯碳催化剂的性质,否则,不会说出这么外行的话。
作为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老王应该感到惭愧才对,但他一点也不虚心,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不主动向方翰民请教。
即使总工程师老夏,也没考虑过风险问题,他跟老王一样,只顾质疑方翰民的所作所为,对技术细节却一知半解,每当遇到需要他表态的事情,还总是装腔作势,自以为是。
老王和老夏虽然是红星制药厂的技术把关人,但方翰民提供的一系列技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加上他们以领导自居的心态,不削向下属请教,对新技术新工艺不了解,倒也在情理之中。尽管如此,当他们行使自己权力的时候,却一点也含糊。
跟这些人打交道也有三四年了,方翰民知道,正是这些冠冕堂皇的人,关键时候缺乏担当,一旦听说有风险,马上就会把脖子缩回去。
会场突然安静下来,为了避免出现尴尬场面,袁厂长及时把话接了过去,“翰民同志已经把理由讲的很清楚了,我看大家就不要在细节上纠缠了吧。迄今为止的事实已经证明,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