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谈判又陷入了僵持。
终于在女孩悄悄扯了扯男孩的衣袖后,男孩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他又看了看何青锋。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行!”
在何青锋给男孩转过去五万元后,双方在负责案件的警员见证下,开始签订和解意向书……
何青锋的速度很快,刷刷几下便在几页纸上签下名字,电话,以及公司地址等信息。
那个男孩的态度却很谨慎,每一页都认真看完后才在一张纸上签下名字和其他信息。就这样,一共三页纸的意向书,五分钟的时间男孩也只签完了一张。
何青锋瞥了一眼,男孩的名字叫顾承,女孩叫宁雅。很文艺的名字,但是做出的事……
就在何青锋暗自感叹间,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大蕉打过来的,何青锋向那名警员示意了一下,起身走到外面接起了电话。
“何总,出事了!”大蕉的语气有些焦急。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何青锋皱眉问道。
“这边有两名工人高空作业时未按要求系安全带,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大蕉声音中带着愧疚。
“我不是一再要求上岗前要严格培训吗?安全督导当时在干什么?还有你这个项目经理是干什么吃的?”何青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这件事实在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除了第一年因为经验不足,出现过这样的安全事故,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再出现过。
“这……唉,都是我的错,何总您处罚我吧,有什么损失我愿意承担!!”大蕉忐忑又无奈的说道。
“人怎么样?”何青锋寒声问道。
“一个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点皮外伤,另外一个比较严重,伤到了脑袋,昏迷不醒。”
“行了,我马上赶过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的任务是把人给我看好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给我保证人没事。”
挂断电话,何青锋快步走进会议室,跟几人打了声招呼,转身朝外面走去。
“喂,剩下的钱什么时候能转过来?你得说个时间。”顾承喊住了何青锋,他还是想要何青锋给个确切的转账时间。
“最晚后天晚上。如果不到账,你给我打电话好吧!”何青锋心中烦躁,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顾承还想说些什么,何青锋已经急匆匆的离开了。
事发突然,原本何青锋还打算去看一看顾青山,现在也只能算了。
三个小时后,何青锋开车赶到了江北的沧州市人民医院。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医院停车场已经亮起了灯。
远远的何青锋就看到了站在医院正门灯光下的大蕉。此刻他正焦躁的来回踱步,不时朝大门外张望着。
等到何青锋的车快到近前时,大蕉终于发现了何青锋,赶紧小跑着迎了上来。
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也没有心情寒暄,何青锋刚一下车,大蕉便直接带着他去看了两名工人,两个人都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风吹日晒的脸庞黝黑粗糙,看起来像中年人一般沧桑。
留着寸头的小伙子躺在普通病房内,身上多处都裹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些吓人,像个木乃伊,其实并没有多大问题。
另外一个则躺在隔壁的重症监护室,身上同样缠着纱布,只不过干瘦的有些凹陷的脸颊上还扣着一个氧气罩,几根管子插在青筋凸起的手臂上。
他就是大蕉提到的受伤严重的那一个,需要等明天亲属赶过来签了字,才能确定手术的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何青锋也向大蕉了解清楚了这次事故的原因。
原来从今年三月份开始,由于国家出台了关于社会各行业对于生产安全要求进一步加强的指导方案,尤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