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声抬头,懒散的看了他一眼,略有疑惑。
薄知宴的眼神越发急切。
他直觉,池声所说的那件重要的事,跟他有关。
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
池声笑了一下,收起手机后,斜睨着他。
他还好意思提初二那年?
他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吗?
盯了男人几秒后,她扭头看向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花,一如那年冬夜的大雪。
雪花片就像她的自尊,密密麻麻的落在地上,被脚印碾得稀碎。
可是她的表情却是漫不经心的,深呼吸后,毫不在意的开口。
“没什么,就是觉得无聊了而已。”
薄知宴摇头,“你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告诉我真相,好吗?”
池声嗤笑了一下。
“对啊,我没那么无聊。我只是想送一个人生日礼物,敲开他家的门,却被他的妹妹打发走。我人还没走远,兄妹俩就议论着该如何远离我,如何甩开我……”
池声又笑了下,回头看向薄知宴,眸光清冷又决绝:“如果是你,你还会继续搭理这个人吗?”
她没有说,那晚她在学校门口等他,一直等到了深夜。
她还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受了伤,好在她手工制作的陶瓷杯没坏。
她始终没等到人,便带着伤回到了家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丛惜时戴着漂亮的生日帽,在看到她后,婉拒了她给薄知宴送礼物的好意。
“不好意思啊声声,我哥已经睡了。”
她有些失落,说了句抱歉,礼物还没递出去,防盗门便“啪”得关上了。
薄知宴的唇,颤动了一下,急切解释:“声声,我没有跟她商量要甩开你,我没有。”
池声摆了摆手,挺纨绔的样子。
她不想再一遍遍回忆当时的自己有多狼狈,有多难堪。
那种捧着一颗炙热的真心,对方看也不看,就用门挤爆的心情,她不想再重复体验。
“无所谓了,我又不在乎。反正对于你这种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学霸男神来说,身边有我这样一个学渣邻居,肯定很苦恼很丢脸。我,十分理解。”
“可能是我会错了意,你因为看见我常常挨打就可怜我,因为我经常没饭吃就格外怜悯我。你是圣洁伟大的施舍者,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把你当成了朋友。”
“不过啊薄大圣人,以后不要再随便对人发散你的圣母心了。我池声就算再落魄,再狼狈,也不需要同情。”
池声对着窗外,将初二那件事和盘托出。
她喋喋不休,薄知宴插不进话,闭了闭眼睛,咬着牙根道:“我说了,我没做过这件事。”
池声挑眉看向他,“话是你说的,你觉得我在瞎掰?”
薄知宴明白,绝对是丛惜时在搞鬼。
因为他那晚,根本就不在丛家!
男人眯着眼眸,紧紧的盯着池声,冷声解释道。
“2013年12月25日那天,晚上刚下了课,我和薄知宸就被家里人紧急接回华京了。那天我外公病重,我们俩连夜赶回去见了外公最后一面,送走了他。”
他抓住池声的肩膀,“这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够吗?”
池声顿了下,清冷双眸变得复杂混沌。
她记得很清楚,那晚她被丛惜时关在门外后,她人都没走出两步,里面就传来了他们兄妹的对话。
薄知宴问:“是池声吗?”
“是她。”丛惜时的声音传出来。
“哥,你不想跟池声来往就坦白告诉她,总不能因为同情她不想伤害她就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