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头,两人约定在帕劳奥头学院街的一家希腊餐厅吃午饭。
帕劳的学院街是条很有意思的大路,从贯穿整个硅谷的101号高速下来,高速东边是半岛最穷犯罪率最高的东帕劳区。
只一条高速之隔的帕劳则是充满学术气息的高尚区,沿着学院路一直向西,先经过一片豪宅区,这里的房子和名校斯坦福同龄,房子大院子大。这里有校友会,有著名球星的家,有著名公司创始人的家。
学院路开到底就进入斯坦福的校园。
校园外面的学院路有一段是帕劳的市中心,大大小小的公司商店银行影院餐厅聚集在这里,热闹非凡。
霭青和贝拉约的十一点半,赶在饭点前面半个小时,很容易地就在希腊餐厅旁边的一个停车场找到了位置。
前台将她们安排在靠窗的位置,递上菜单,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两杯冰水。
“我今天早上一进门,办公室里一个人没有,真把我吓着了。”
霭青一见面,向贝拉提了一句,“后来罗伯托来了,他说苏总监在卡梅尔。”
贝拉大概昨晚没睡好,化着浓妆也无法遮盖黑眼圈,“麦克在卡梅尔的马场啊,大家都在那儿呢。兰妮就是在那儿,梳妆打扮好了,准备出门,扑通倒地,再也没醒过来。”
两人摇头叹息。
“她出门要拿的手袋,要戴的手套帽子,都在桌子上放着呢。麦克不让人动,那间屋子里的东西都不许动,他想永远保留兰妮在人世的最后情形。”
“他们这几十年在一起,相亲相爱,突然走了一个,我难以想象,换做我是麦克,该是怎么样一种伤心。”
贝拉摇着头,“你说的对,咱们这种没钱的,拼命工作,为了养家糊口。他们那种巨富的人,唯一希望的就是永远活着吧。看来钱也不是万能的。”
“可不是嘛,乔布斯,世界首富,不是也斗不过癌症。”苹果的创始人天才乔布斯刚刚离世,在湾区是巨大的新闻。
“你说比尔盖姿和他老婆花那么多钱投资研究新医疗,是不是在找长生不老的秘诀?”
“我们都是人啊,哪有不死的。咱们这种没钱的,少了很多痛苦。”
“哈哈,这是阿q精神。”
“什么是阿q?”在台湾和美国长大的贝拉听不懂这个典故。
“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差不多的意思。”
贝拉笑了,“我宁可吃酸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