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湾区的空气污染太严重了。
八十号公路是四道宽的州际公路，大部分路段都很好开，蔚倩看着窗外飞快向后飞去的松柏树林，不时惊叹一声，拿着手机拍照。
她注意到公路两边的白色细杆路标，秦凯说，“那是下雪时候给司机指路的。”
每年十月开始，内华达山脉就开始下雪，在铲雪车来清理积雪前，大雪覆盖的公路上看不到地上的黄线白线，闹不好就开到对面反方向，或者开到山沟里去，这种细杆路标的顶部有黄色返光材料，就是飘在空中的黄白线。
“呜哇，涨知识啦。”蔚倩还没见过雪，“咱们冬天来滑雪吧。”
“你会？在国内滑过？”秦凯有些羡慕地瞟了一眼妻子。秦凯的世界只有学校，学习，研究，传授，很少娱乐。
“哈哈，我不是运动型的。”蔚倩回想自己的几次去滑雪，连滚带爬的惨状，觉得好笑。
“那咱俩一起学。”
姥姥提醒他们，“滑雪危险吧？那个谁，忘了名字，不就是滑雪时撞到树死了。”
“谁啊？撞死的？”蔚倩想不出来。
“姥姥，你说肯尼迪吗？”
“哎，好像是吧。”
“肯尼迪家族好像中了蛊，死于非命的很多嘛。”
“唉，别提这些坏消息，”蔚倩不喜欢谈论死啊死的，“我为了长途开车，特意录了音乐，咱们听歌儿吧。”
蔚倩准备了几盘音乐，一盘是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老歌儿，主要是给姥姥准备的。一盘是现在的流行歌，还有一盘是电影主旋乐。
收集电影主旋乐是蔚倩从中学时开始的喜好。到了美国以后，喜欢上美国电影的音乐，gladiator角斗士，da vinci code达芬奇密码，entrapment将计就计，iion盗梦空间，等等，不仅仅是电影好看，音乐更是百听不厌。
蔚倩的手机里存下这些音乐，循环播放，车里的音响也有光盘。生活工作中有什么烦恼，蔚倩都会转向音乐，音量放大，祛除不愉快。
而现在，没有烦恼，在山间森林中，以八十五迈的速度飞奔，再配上达芬奇密码的音乐，仿佛在放飞自我，别提多开心了。
一曲未了，秦凯放低了音量。
“怎么了？”
秦凯朝后指了指，蔚倩扭回头，看见姥姥眯着眼睛。
老人本来睡眠浅，白天应该打个盹儿，在车里坐着更是无聊，韩医生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咱们接着听书吧。”秦凯建议。
“好。”蔚倩换出音乐光盘。
他们要听的书，是促成这次黄石公园之旅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