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游客们大部分听了kim的建议,进入酒庄大厅里面去买酒,而秦凯则拉着蔚倩的手,去园里转转。餐厅是摆在酒庄的后院,走下台阶就是葡萄园。
意大利的葡萄种植和美国,比如napa地方不太一样,美国酒庄的葡萄园是一排排拉铁丝,葡萄秧沿着铁丝横向成扇形发展,叶子尽量多的暴露在阳光下,有利于生长,而且一排排的也适于机器施肥除草收割。
前几年有大批的流动劳力,葡萄收割季节都涌入酒庄干活,慢慢的,越来越难找到劳力,而适合酿酒的葡萄,一两天之内就要收割完毕,否则会影响酒的口味和质量。
这个时节,缺劳力,酒庄高价争抢劳工的新闻就会上了头条。这些劳工,绝大部份是从墨西哥过来的,加州是农业区,中部尤其是个大果园,橙子樱桃杏子桃子,多是人力采摘。还好,成熟季是错开的,季节也长些。劳工就这样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因此也被冠以流动劳力migrant workers。
葡萄季节很短,所以劳工短缺就特别明显。有几个记者专门采访农庄酒庄,其实他们都有各种招工培训项目,失业率高的时候会有报名高潮,可新劳工们往往不到一个星期就跑了。
毕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工作是非常非常辛苦的,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现在连墨西哥流动劳工都越来越少,还是在他们的劳动条件大大改善之后,依然没人愿意干农活。
于是机器就慢慢的研究出来,替代人力了,美国这种一排排拉平的种植方法更适合机器操作。当然劳工就少了一份工作和收入。
意大利的葡萄没有砸桩拉线,依旧是一棵棵独立的“树”,特别是三四十年的老秧,就是棵高大的葡萄树。
蔚倩和秦凯站在葡萄树下乘凉,“哎,想象一下,咱们家后院来这么几棵,那边摆上一桌两椅,你和我,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一猫一狗打架,哦,对不起,不该提猫狗。”
“没有啦,”蔚倩笑着摇头,“两条大狗打架吧,他们打不过猫猫的。”
秦凯也笑了,“你不介意就好。”
蔚倩摇摇头,“你描述的是退休后的日子。”
“为什么一定要退休以后?再说了,什么是退休?什么都不做叫退休吗?那我想我反正永远不会退休了。”
“嗯,大概泛指财务独立吧,不靠每月的工资,老板给我不爽,我扭头就走那种。”
秦凯看了看蔚倩,“有吗?”
“我?噢,没有没有,我其实是没有老板的,自负盈亏的独立工,我给公司带钱进来,不是反向的。”
“那倒是。学校是纳税人的钱,公司是老板说了算,还真没有你这么自由。”
“多谢你夸奖,咱家还是要靠你的。”
“我是男人,应该的,所以要说退休啦,财务自由啦,咱们现在其实已经达到了。”
“有吗?”
“我是一直看些经济专家的文章,虽然不能完全苟同,多多少少能借鉴一些,比如前几天有一篇,讲的有些道理,比如,总有人问,多少钱可以退休,简单的算法就是,保持现在的消费状态,咱们大概是十万一年吧,以每年百分之七的回报率,不算很高的,也就投资一百五十万本金,保守一点,三百万吧,当然税是逃不掉的,要是再算上通货膨胀,我说七百万本金就够了。你是咱家账房,你说咱们有没有?”
蔚倩掐着指头一一数过来,“投资账户两个,八十万,一百三十万,这两个是税后投资,你退休金一百五十万,我的两百万,房子算吗?”
“自住房当然不能算了,又没有收入。”
“噢,还不到五百万啊。”
“那你是保守型的。你大概有了概念,我还有公司,未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