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是老实人,这么多年把工资的一半汇给你们,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钱被你们贪了多少,只是看在你们照顾爷爷的份上不说而已。
既然你们不要这父子情分、兄弟情分,那我这个当女儿的,今天就替我爸做回主,当一次恶人。
钱,一分都没有。爷爷,我们接走。赡养费,以后你们家一分都不能少。官司,我也打定了。我不仅要追回我爸的钱,还要告你们虐待老人。
你大儿子的房子用的是爷爷的宅基地,盖房子用的是我爸给的钱,明天我就找机械铲了,我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跟太太圈那帮人待久了,庄自强对于那种盛气凌人、仗势欺人的劲头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很清楚,像小叔小婶这样的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窝里横,为了从父亲手里抠出钱,什么亲情、脸面,都不重要。
庄自强并不认为打官司会追回多少被小叔夫妻私吞的赡养费,包括他让这对夫妻按照父亲的标准给爷爷赡养费。
但没关系,这话说出去又不是为了兑现的。
只要能让他们感到畏惧和难受就够了。
就像他说宅基地的事,就算他真去找挖掘机推房子,也没有几个人敢推。
但气势这一块绝对不能输,突出的就是一个混不吝。
除了痛快痛快嘴,出出气。
最关键的是,能让那些他看着不爽的人不爽,庄自强觉得这比给他几十万都让他高兴。
就算真唬不住,庄自强现在又不差钱,不说三傻公司的股权现在价值几何,就算是在米西亚的收入也足够他和小叔一家周旋了。
这年头打官司拼的就是金钱和人脉,在没有人脉的时候金钱就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不是喜欢不要脸吗?不是占便宜没够吗?
那就别要这张脸,便宜也没想占了。
我拖都拖死你们。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拿出这种专横跋扈的姿态,小叔小婶反而不敢造次了。
他们之前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觉得父亲这个当大哥的软弱可欺。
几十年来,父亲对他们的纵容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敬畏和理智,爷爷又老迈不堪,以为这两个人只能任他们夫妻拿捏。
父亲见小叔夫妻俩终于老实了,心头松了一口气,但看向他们的眼神里仍旧充满了厌恶。
“漫妮啊,先别说了,进去看看你爷爷吧。”
庄自强瞥了一眼楞在那里的夫妻俩,冷哼一声进了病房。
刚才红脸的戏份他已经唱完了,接下来就是父亲的戏份了。
他深知以父亲的性格是做不出他刚才说的那些事的,父亲让他进病房就是支开自己。
母亲跟着庄自强进了病房,埋怨道:“你爸肯定不会照你说的做的,这会指不定又是在和稀泥了,最后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就老样子嘛,爸的目的不就是想把爷爷接走?达成这个目的就够了。至于想要回那些钱、要回宅基地,那得打官司才行……”
庄自强朝病床上努了努嘴,“我刚才那么说是为了给我爸出口气,爷爷从小重男轻女,你还指望我花钱花精力给他出这个头?”
母亲闻言笑着嗔怪道:“你这个丫头……”
“不过你想要打官司也不是不行。别的不说,把爷爷的检查报告往法官桌子上一拍,告他们一个虐待老人,一告一个准,不过钱能要回来多少就不知道了。”
母亲不甘心的说道:“就你爸那个性子,你小叔再怎么过分,他也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庄自强一摊手,“那就没办法了。”
“唉!”
果不其然,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