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言。
杨玉看老爹不解的眼神,只得解释着:
“听说秦昌言有个远方亲戚在顿丘县当主薄,这个主薄呢,是同知郭茂大人的本家兄弟。”
杨庭一下就明白过来:
“怨不得有侯爷亲口打了招呼,任遥师傅持名帖,石头二叔的事儿,开州衙门都没给办,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啊。”
苏城是不知道郭茂跟秦昌言的关系的,他只是记得秦昌言有个亲戚在县里当主薄,还以为就是郭茂,没想到不是。
但,似乎又是了。
“那我就不去看麦子了,我倒想会会这个郭茂,他凭什么敢不给我面子。”
杨庭微微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说了:
“叔,据我所知,是咱们北直隶这边,有白莲教的教徒聚众,在顿丘县与开州交界的地方,似乎闹出了乱子,州里的兵去镇压,似乎没能把事情平了。”
苏城闻言一乐,专业造反户白莲教啊。
若真是那些专业造反的,还真够开州衙门的人喝一壶,毕竟河南的备操军基本都被调往京城,能用之兵几乎都是新募集的,战力一般。
吓唬吓唬平头百姓没有问题,但是跟造反专业户打起来,就不够看了。
“可死了官了?”
苏城问着说了。
杨庭点着头说了:
“据说死了一个试百户,卫所兵那边已经丧胆了,不敢出战了。”
正说着的时候,门房二叔过来通报,说是开州衙门的大人物递了名帖,求见侯爷。
苏城接过名帖看了一眼,是开州同知郭茂,随手把名帖扔了,问着二叔:
“知州没有来吗?”
二叔摇了摇头:
“俺不知道啊,知州那么大的官,俺可没见过。”
苏河从外面进来,语气不满:
“是郭茂那厮,他竟然还敢上咱家门,哥,不能让他进门。”
苏城随口说着:
“那行,等他进来你就把他打……,叫上任遥,只要打不死就行,你俩随便动手。”
苏河摩拳擦掌的去了。
白盐端着茶水进来,语气有些担忧:
“哥,咱惹不起郭大人吧,我前日跟二婶去大王庄赶集,听一个说书的说郭大人可厉害了,害死的人可多了,在咱北直隶都有大官给他撑腰。”
院子里响起郭茂的惨叫声音。
苏河提着细柳条,把被二叔领进门的郭茂给抽出去了。
任遥一脸解气的从外面进来:
“侯爷,你是没见那日郭茂难为我时候的模样,今儿咱就把这气给出了,真舒服啊。”
想着前些日子,在开州衙门,自己持着侯爷名帖,让开州府衙把人挡住的时候,郭茂那丑恶的嘴脸。
今儿这一顿鞭子,真是解气啊。
旁边杨玉双眼冒光,看着任遥跟苏河提着的柳条,满脸羡慕。郭茂贪得无厌,他早就想收拾他了,吞了杨家老些银子,今儿真解气。
杨庭脸上颇有些忐忑:
“侯爷,开州衙门往日里给咱们行了不少方便,若是得罪了衙门,咱……”
苏城摆手制止了忐忑的杨庭:
“可不敢乱说,我只是打了他郭茂,可没得罪开州衙门。”
“这开州的衙门,可不是他一个地痞流氓秦昌言家的亲戚,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