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头就能把我戳死?
朱祁镇看向大门方向,苏城已经走的没了踪影。
身量并不高大的苏城能有这样的力量?
朱祁镇不相信,他又不是没见过高手,他在京中的侍卫中间有不少高手,瓦剌部也有不少勐人,但无一不是身体健壮,孔武有力的。
如苏城这样的,朱祁镇可真没见过。
任礼见朱祁镇满脸怀疑,语气无奈:
“臣说的是实话,苏城战无不胜,固然有他善谋强断的缘故,但是跟他武功高强也有很大关系,我以前还怀疑,苏城凭什么从一个小小的京营兵,成长到朝廷顶级武勋。”
“刚才臣与苏城交手,苏城根本不需要出手,单单凭借气势,就能把臣杀了。陛下也曾看过三国,当阳桥张飞一声怒吼,吓死曹营大将,苏城就有这样的本事。”
朱祁镇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他想到了刚才苏城离去的时候,微微躬身,向自己行礼的动作,那也是向自己行礼啊。
不错不错,苏城再怎么厉害,他还不是得向朕弯腰。
值了!
朱祁镇又变的高兴起来了。
……
苏城出了朱祁镇的寝宫,见到了在道旁等着自己的大牛。
“公爷,俺有事求您。”
大牛看到苏城,跪在了地上。
苏城一摆手,任遥过去把他拽了起来。
脸色憋的通红的大牛无语的看着任遥,不明白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家伙劲儿怎这么大,抓自己就跟抓小鸡一样。
苏城笑着问了大牛:
“什么事求我?”
大牛蒲扇般的大手挥舞来挥舞去:
“公爷,咱跟小山打出了好铁,能立下大功的,可是营官老李贪功,昧下了俺跟小山的功劳,还把找他说理的小山给打了个半死。”
黑大汉大牛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颇是丢人。
苏城恼火的打断了大牛,吩咐着旁边的陶成:
“去,让杨信把这个什么营官老李给我找回来,不,给老子捆回来,喝兵血还不够,连工匠的血都敢喝,真是找死。”
陶成一熘烟的去了。
苏城带着大牛回了司务厅,吩咐大牛在椅子上坐下,苏城问了大牛一些工匠辎重营的事儿。
大牛瓮声瓮气的说着,大半都是营官如何不好,公爷明明定了规矩,这些个芝麻粒大小的官儿,就敢违背王爷的军令。
两人正说着的当儿,杨信大踏步的走进了司务厅,嘴里骂骂咧咧的:
“娘的,一帮坑爹坑娘的玩意儿,连老子都敢坑,他娘的活腻歪了。”
进了司务厅的杨信看到上首的苏城,急忙躬身行礼,然后陪着小心说了大牛这事儿的经过。
大牛跟老胡打造出了一种轻型的白铁,又薄又光亮,放很长时间都不会生锈,打成铁通装水比木桶要轻便很多。
辎重营的营官老李就把这铁给昧下了,然后拿了方子出去,开了铁匠铺子,打了铁桶在宣府卖,很是赚了不少钱财。
“这样的事儿,老李还干了不少,但是碍于面子,我又不好收拾他。”
杨信直白的说着,苏城顿时就听出了杨信话里的意思,这是说这个老李他跟我有关系啊。
“他是谁家的亲戚?”
苏城问着说了。
杨信一脸无奈:
“是您管家福伯的远房表亲,老李原本是辎重营的小虾米,但是不知道怎么跟福伯搭上了线,就成了远房表亲,福伯带话过来,让我照顾一下他,别让他犯下大过,多照应一下。”
苏城闻言捏了捏太阳穴。
还真他娘的跟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