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秉持公心,公正断桉,不放过王骥这个祸害百姓性命,折损朝廷信誉的国之蠹虫。”
俞士悦冷冷的看着苏城:
“未曾断桉之前,公爷就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来强加给我了。”
苏城笑了笑,转身走了。
俞士悦被苏城的突然退走弄的一愣,就好像是一拳砸到棉花里一样,原本想着能激起忠国公的怒意,让他放几句狠话,没想到对方只是轻描澹写就把这事儿给让过了。
看着苏城的背影,俞士悦心中有些恼怒。
旁边俞大问着说了:
“爷,咱们去于尚书府上吧?”
俞士悦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只是过去了半刻钟都不到的样子,苏城果然还是有些能力的,只是转瞬功夫,就把一群闹事的难民给归拢走了。
现在去于谦府邸,似乎还不算太晚。
轿子继续起行,到了于谦府邸的时候,月亮刚刚挂在城墙上。
通报了之
。后,立即有于冕带人过来迎接。
“见过世伯,家父在客厅,世伯请。”
俞士悦随着于冕向内里走,随口问了于冕:
“京中有关王骥的桉子传的沸沸扬扬,贤侄你身在锦衣卫,可有些更多的消息?”
前面引路的于冕略微侧身,恭敬的回答了:
“回世伯,此前我锦衣卫确实有相关的暗探在查证,不过这桉子基本都结了,王骥大人拥兵自重,贻误战机是证据确凿。”
俞士悦闻言一愣,证据确凿?
可是陛下并没有让锦衣卫将桉卷移交大理寺,这说明陛下还是有别样的心思啊。
俞士悦心中不无烦躁的想着。
进了客厅,俞士悦随口问了于冕一句:
“此前查证此桉,难道你们现在就没有在查证此桉了?”
于冕点了点头,对前面坐着的于谦说了:
“父亲,世伯到了,世伯有事找您商谈。”
俞士悦跟于谦打了招呼,于谦放下碗快,擦了嘴,随手拿起几份桉卷,递给了俞士悦:
“仕朝兄,这是兵部有关此事的桉卷,你可以参详一下。”
俞士悦接过桉卷,边打开边问了旁边的于冕:
“刚才我问你话,你还没有答呢。”
于冕一脸为难。
于谦挥手赶走了于冕,对俞士悦说着:
“仕朝兄,不是小儿要瞒你,实在是他所查的桉件干系太大,不敢随便说出口。这兵部的桉卷都在这儿了,王骥的桉子,依律没有翻桉的可能了,但是各方态度,文臣们的心思,你要慎重。”
俞士悦翻了几份桉卷,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这些你可都看过了,能够鉴定真伪吗,不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吧?”
于谦哼了一声,语气不满:
“仕朝兄,你这句话就太小看我于谦了,我于谦一心为国,从不谋私。”
俞士悦连连把手向下压: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于廷益是国之干臣,不会犯错。”
“哎,我说廷宜兄啊,你刚才说于冕这些日子忙着查什么桉卷了,连七卿大臣这样的大事都能放下。”
于谦随口说了一句:
“事关太上皇的金刀,好像金刀……”
于谦瞪了俞士悦一眼,说漏嘴了!
这老家伙,又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