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弯下腰准备烧火的休谟老爹问了:
“咋,不赶紧做饭,待会儿我们爷三还有大事要做。”
老妻拿着肉在盆里涮洗,满是皱纹的脸颊上颇多为难:
“多少年没做过肉了,不知道这肉该咋做能吃了?”
休谟老爹拿起柴火的手一下就愣了,泪迷茫了昏黄的双眼。
……
苏城已经返回了于阗城。
黑娃遣人来报,说是范远堂的商队在哈实哈儿与人做了贸易,已经返回,正经过于阗,想要拜见王爷一面。
有东面来的商队商人,说是王爷的旧识,也想要见苏城一面。
范家的商队竟然只到了哈实哈儿就回返,这让苏城有些失望,你到不了波斯大食也就罢了,起码也要到撒马尔罕啊,真当这次的国战是白白发起的。
东面来的商队?
看样子有的是商业触觉敏锐的人啊,这边自己刚打到于阗,就有商队冒险走丝路了。
队伍进了于阗城,向总督府前行的路上,道旁满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张勇有些担忧,手一摆,几个亲卫就勒住了缰绳,转而招呼了后面的军士,踹进了道旁的食肆、酒铺。
也先不花对苏城亲卫的行动愤愤不平:
“王爷你这样是不对的,治国不能容不下不同见解,国家大了,不可能只有一个声音,你得有大海般的宽广的胸怀。”
苏城看着也先不花:
“是啊,要能容纳不同的声音,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些不同的声音壮大起来了,他们会怎么做,将你从汗位上赶下来,或者,直接把你杀掉。”
也先不花冷笑一声,想说一下自己高居汗位,对臣下所采取的分化拉拢法子,不成想苏城根本不给他机会,拨转马头就继续走了。
看着苏城的背影,也先不花心道你堂堂大国王爷,咋就输不起呢,说不过咱就不搭理人,不是大国风范啊。
恩,不对,苏城这么厉害的人,他会说不过咱?
他这是不屑啊!
他这样的朝堂高位人物,胸有丘壑,肯定是意有所指,难道是汗国内部出了岔子了?
或者说,这本意上就是苏城推动的,他这样的大人物,放一个人,留一个人,肯定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
木力在前面勒住了马匹,招呼着自家大汗:
“大汗,快走吧,王爷就要到总督府了。”
于阗总督府建造的颇为富丽堂皇,门楼高大,院墙高耸。
苏城到了门口的时候,立即有人靠拢了过来,范远堂身着常袍,头戴纱冠,恭敬的向苏城行礼:
“见过王爷。”
苏城下马,将缰绳丢给后面的孙小栓,问着范远堂:
“怎么这么快就回返了,这一趟,可遇上劫掠或者勒索了没有?”
范远堂快走两步,跟上了苏城:
“回王爷的话,咱这次托王爷的福,没有遇到啥大的劫掠,各处城池虽然有些勒索,但也都还能接受。”
苏城闻言有些失望,正想数落范远堂两句,那边突然有个年轻人蹦着跳着喊了苏城:
“王爷,王爷,俺是陈钺。”
“王爷,俺是大同跟您做买卖的陈钺啊,王爷。”
苏城摆了摆手,亲卫们将他放了过来,头戴黑色纱冠的陈钺一熘烟的过来,给苏城磕了个头,满脸堆笑:
“王爷,您还记得我吗,大同跟您买灯油的陈钺?”
苏城点了点头:
“你小子不在大同倒腾灯油跟沥青,怎么跑到这于阗来了?”
陈钺嘿嘿笑着:
“不瞒王爷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