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李辉也是大惊失色。鞭策座骑,轮挥板斧,意欲“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却被一位健壮车夫,一把拉住缰绳说:“李官人,别慌。”
只一眨眼功夫,四面弓箭手,架满弓箭,围个水泄不通。
健壮车夫挺身跨步,护在李辉马前。
胡麻铁得意洋洋说:“李家小子,这下人赃俱获,看你以后如何在道上混!”
那位年长车夫,面无惧色说:“各位官家,你们误解了,这些金属锭子,只是些新铸的黄铜胚子。”
胡麻铁厉声说道:“休得狡辩,别让他们施诡计跳跑了,众将士,快快上前拿下。”
车队一行人见此,马上手持家伙,准备拼死一战。
李辉厉声叫道:“没查明是金是铜,谁敢乱来,草芥人命,无视皇法,我家也不是没靠山,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年长车夫说:“只要不伤及我们性命,可以押解到前面的驿哨,是金是铜,一验就知。”
胡麻子只想上前截杀,却被几骑捕快止住。
领队捕快,遣人上前查验,回禀:初看是像黄铜。
领队捕快朗声说:“放下手中家伙,老实跟我们回驿哨。否则别怪刀箭不长眼!”
没走多久,就到哨卡。经过各种查看、测验,确定是黄铜。就问:“黄铜也是我们大宋管制品,如此之多,实属违规!”
李辉心想又到散银子的时候了。
年长车夫回复说:“请官人多多通融,这是产自川南,用最新技法特制的黄铜,是受憬邻县清岩寺建造组,官方代表委托捎带,作为鎏金佛像、殿堂用的。”
检查官员、领队捕快一时语塞。李辉见状,分别塞给几锭纹银,说一点小心意,都忙到大半夜了,可给官差们买点宵夜吃。
领队捕快命令道:“等明天证实,黄铜用处,自然放行。”双方就此安营扎寨。
天明后,胡麻铁仍是不甘心说:“还是不能消除怀疑,把铜锭子,剖开看看。”
李辉瞪眼说:“你又不是官差,要你管!”
昨天带队突击检查,兼任处州府幕府判官、司理参军,胡麻铁拜认的干爹,同族叔父胡乃成,赶了过来。
胡乃成下令,剖开再查。
并拱手说:“昨晚又接密令,处州府及附近的漕运道上,定有贼匪阴谋。皇上意欲整顿朝纲税赋,充实国库,可以有足够钱财,供奉北方前线。并想先从,临安府大后方的州府开刀整治。”
铜锭不比金锭,比较大锭,每锭都剧开好几块,仔细观察,看不出异样。
突然,有人拍腿大叫,指着车子。
说:“胡参军,快看这几辆车轮子。”众人往那边看去。
只见几辆车轮,有着完全不同于当时代的地方:车轮整个外圈,有三、四厘米深的凹槽,凹槽中有整圈木质色的、富有弹性的、硬胶质的圆条物,镶嵌其中,缝合度非常的好,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凹槽外面钉有钉子。
想必,这是以做车轮起家的李爸爸的杰作吧。
“好一个偷藏手法,实在隐蔽、高明!”
随着一声惊呼,一帮官兵,急不可待地冲上前,手握利器进行开刮。
折腾了好大功夫,才除去车轮凹槽中的圆条物,除了有些奇特之外,一无所获。
气得李辉哇哇大叫,被人死死拦住,骂道:“胡麻子,这天下第一轮,你可赔得起!是我一位天神兄弟,特意烧炼的天界之物,加上我李家制轮密技,精作而成,载人运货时,可以减少震荡颠簸,减少劳筋伤骨。”
“减少天涯羁旅,车马劳顿之苦,其中滋味,只有我们这些赶车贩夫之人,才深知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