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就是,少在佛门圣地撒野,快快了事走人。”
其中一人斗胆回应道:“佛家弟子,怎么能如此粗鲁,我们可是来惩恶扬善,囚车中此人,可是金人走狗,不能镇压他邪恶的灵魂,如何清洗他的罪孽,如何对得起征战沙场的烈士,如何会有人再为国家效力。”
铁柱不善言辞,一时回应不了。
一干人又阴险张狂起来,说:“与其寻找滴血塔基,倒不如当初来个滴血认亲。”
“据说这囚车之人,还是个童子身,与铁板老婆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唯一的儿子也是捡来的,他那铁板老婆,据说……”
接下来一阵窃窃私语,猥琐嬉笑。
乔装打扮的憨驽,满眼杀气,正想大施拳脚,却被身边同行止住,暗示要与“山人”一致行动。
“哈哈!谁笑盧澈没有肌肤之亲过,年轻时英俊本份,讨人喜爱,当初我佛仙,就跟他有过一段好姻缘!”
冷不防地从头顶上空,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悦耳响亮的话语。众人,包括铁柱在内,都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更加愕然,是本镇四大古寺之一的南郊南宫寺,女寺戒律院有名的铁面主持:殊慧法师,十年如一日的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地在寺院及邻近巡视。
眼下,却站在为修建主殿,而搭建在屋顶上方的木架顶上,面朝西方,神情自若地说出这样一番,连乡野俗人都不敢当众喧说的话语。
只见囚车中的盧澈眼含热泪,神情异样,努力启嘴,想做口形:何必呢!何苦呢!别管我!
县府总都头见状,大声吆喝说:“殊慧贫尼,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败坏本县佛门声誉。快快下来,交待清楚,饶你不死。”
一挥手,身后捕快马上搭起弓箭。
只见殊慧法师面无惧色,笑着说:“我本不是佛陀,也不是僧尼,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与生具有的一个女人!哈哈!”
麻捕快一喝令,驽箭齐发,没想到殊慧法师是位武林高手,佛帚飞转,一边抵住驽箭,一边连声说道:“囚车之人,就是我当年两情相悦,约会的好情郎。”
“想当初,降落在人间苏杭,我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只因乡人谬论,从小被人排挤,受尽污辱,偏要与邻村一位小才子暗自相恋,并且私生一子,小名阿休;镇上一位权贵男子,图我美色,说我与他有娃娃之亲、媒勺之约,妖言惑众、教唆乡人,想把我浸猪笼。幸好,我天生机灵,抱着阿休脱身逃命,只可怜小才子活生生地被乱棍打死。”
“幸遇盧澈心地善良,就像天佛转世,收留阿休。谁笑他是童身?谁笑他一生没有碰过女人?当时我俩夜夜相会,我以身相报,多少男欢女爱。羡煞你们这些下等俗物。”
只见殊慧神尼,声音、神态,由初时冷笑,渐渐变得悲壮有加。
“后来又结识了,铁木陈珍,阿珍当时已经入会摩尼。阿珍虽然早已历经人世险恶,却仍然是天性耿直、疾恶如仇。他俩夫妻是真是假,我也不管,只爱盧澈、阿珍夫妻俩人一片诚心,志同道合,事奉摩尼,暗助天神,惩恶善扬,为聚义替天行道,宁愿奉献一生。”
“摩尼光明教主,母乙长老在上,四方乡民听着,我殊慧对天发誓:盧澈根本不是金人走狗,而是为民谋福的大楚义士,楚王钟相、洞庭天王杨幺座下的天神战将,呈金勇士。”
“哈哈,做了多少年哑口古言的戒律法师。今天,我能站立天庭,对众训示,又能直言不诲,说出了一些真心大实话,好痛快!好痛快!正合我当时年少,天生的率真性情。”
“佛争一柱香,人活一口气,好痛快!都头、捕快、族长、县令大人,你们敢像我一样说话吗?”
说到此时,殊慧神尼有气力不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