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拂云把一整碗血酒喝完后,只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天眩地转,头重脚轻。
胃子里不时翻涌出反胃的迹象,都被她强压住了。
还是老太太心疼她,赶紧让青鸿给她拿了蜜饯压味。
朱薇握着顾拂云的手说:“我年纪比你稍长,就占你个便宜,好妹妹,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了。”
“嗯,姐姐。小妹见过姐姐。”尽管头晕目眩的,但顾拂云还是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姐姐。
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饭,与其扭扭捏捏,让人不痛快,还不如大方些儿。
尤其人家冒着大太阳,大老远的来大佛寺,只与自己结拜,刚才又放了那么多血,这份真心实意,就是铁打的心也不忍辜负了。
朱薇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指着自己的兄长:“这是我大哥,姓朱,字乾,字子江,咱们已经是姐妹,那就与我一道叫声兄长吧。”
“小妹见过兄长。”顾拂云忍着头晕,又与朱乾福了身子。
人家虽然出生土匪窝,但说话行事却文质彬彬,斯文有礼,顾拂云对朱乾很有好感。
尤其朱乾对朱薇这个妹子是真心疼爱的。
顾拂云感动了,还妒忌了。
自家兄长对自己可是眼不见为净呢。
朱乾也回了一礼:“妹妹不必多礼,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顾拂云脑袋越发沉了,身上脸上的热气也冒了出来,这是吃了酒后的反应,在快要出糗之前,便说:“姐姐,兄长,我不善饮酒,估计醉了,请容妹妹失礼,先回房中歇一会儿。”
看着顾拂云满脸通红,双眼迷离,确实是醉了。
朱薇便扶着她说:“好,我扶妹妹去房中歇息。”
青丝也过来搀扶,然后顾拂云忍无可忍,华丽丽地醉倒了。
……
顾拂云一觉醒来,入眼就是挂在帐子里的那个葱绿色大荷包。
顾不得头痛,赶紧坐了起来。忽然觉得不对尽,往旁边瞧了瞧,又哭笑不得,她旁边,朱薇正睡得跟猪一样呢。嘴巴微张,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
夕阳西斜,黄昏已尽。
顾拂云不料自己醉酒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她轻手轻脚跨过朱薇的身子,下了床,看着朱薇的痘痘,手又止不住地痒了起来。
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打量熟睡的朱薇。
胖子也有胖子的优势,除了脸上的痘痘外,身上的肌肤却是相当不错的,白嫩嫩的,像剥了蛋壳的鸡蛋白,嫩滑娇美,极有手感,还相当有弹性。
门吱牙一声响了,顾拂云朝门口望去,忽然傻眼了。
她揉了揉眼,这是神马情况?怎么屋子里会出现这么一只大白鹅?
大白鹅也发现了顾拂云,却丝毫不以为意,踱着步子跨过门槛,一摇三摆地走了过来,并扇了翅膀,冲顾拂云叫了声。
“嘎……嘎……嘎……”
顾拂云无语至极,刚才与朱薇结拜时,就瞧到这声大白鹅了,应该是朱薇养的宠物了。
老天,养一只大白鹅做宠物,这货果真口味独特。
大白鹅身躯可不小,脖子伸直,几乎有半人高,这是一头成年白鹅,并且被养得极好。顾拂云身子崩得直直的,看着渐渐走近的大白鹅,心情紧张透了。
别以为大白鹅优雅美丽,实际上十分凶猛,战斗力惊人。都说没有被鹅追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尤其在八九十年代的农村,这货可是所有熊孩子的噩梦。
顾拂云没有在农村呆过,但她却被鹅收拾过,当时腰间的一小块肉被咬住,然后它嘴脖子一转,真真是童年噩梦也不为过。
好在,大白鹅没有理会顾拂云,瞟了她一眼,便慢步踱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