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顾拂云就被喊起来,收拾东西走人。
路上可是要坐两个时辰的车,老太太如厕去了。
顾拂云索先出发,牵着白将军,领着丫鬟,准备在外头等候祖母。
刚好瞧到五公主出来散步。
皇后所出的五公主,一身淡黄的衣衫,如清晨的露珠,清新而鲜亮。
五公主也认出了顾拂云,出声:“是你?”
顾拂云微微一笑,牵着白将军,福了福身子,并把路让出来,让五公主先过去。
五公主轻瞟了顾拂云一眼,看着她脚下的白将军,“你居然养鹅做宠物?”
白将军忽然扇了扇翅膀,冲五公主嘎嘎地叫起来,脖子伸得老直,全身炸毛的模样,吓了顾拂云一路,赶紧拉住白将军,轻轻安抚。
也亏得她熟知鹅的习性,可是见谁不顺眼就干的货,眼里从来没有个“怕”字,生怕白将军啄了不该啄的人,因此早早在它的脖子上系了根结实的稠带。顾拂云见白将军展翅,脖子往前升直,哪还有不明白的呢?赶紧拉住白将军,说:“这是我义姐才送我的宠物,还不大熟悉它的脾性。麻烦姑娘不要太靠近它,免得啄到您。”
五公主柳眉直竖:“一个扁毛畜生,还敢啄我?”
白将军冲五公主愤怒地扑闪着翅膀,一副要与她干架的模样。那全身炸毛的模样,吓得五公主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
顾拂云赶紧双手抱着白将军,并轻声安抚,白将军依然愤怒地冲五公主嘎嘎地叫着。
“这扁毛畜生,胆敢凶我?看我不收拾它。”五公主拿出鞭子,就要抽白将军。
顾拂云心脏微颤,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姑娘信佛吗?”。
五公主愣了下:“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
“若姑娘信佛,那就该知道,佛祖面生,众生平等。姑娘在佛门前摆阶级特权,是会惹恼佛祖的。”
五公主便说:“那本……那我要是不信佛呢?”
“就算你贵为公主,也没有无故殴打臣女的资格。我是臣女,不是你的奴才。”
“呵,本公主就要抽你,你又能怎样?”
“公主可知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若不君,则臣可以自行解除效忠的义务。公主这是要逼我与你拼命吗?”顾拂云一脸的义正词严,年纪不大,已颇有几分说教的气势,大有你要是敢动我我就与你拼命的架式。
五公主反倒怔忡了。
顾拂云喘了口气,又扬首道:“在臣女心目中,公主应该是天下最尊贵的金枝玉叶,或端庄高贵,或神采飞扬。你看看你,哪里有半分公主的样子。你若是动我一根寒毛,我就去佛祖面前告你一状。”
五公主窒息了,纠结了,她是大声喝斥她大胆呢,还是抽她两鞭子?
顾拂云趁机说,“我祖母马上就要出来了,赶紧把你的公主形象端出来啊。”
五公主愣了愣,明明恨不得给她两鞭子泄愤,鬼使神差的,居然还真的抬首,挺胸,眼角微挑,下巴微抬,还真有几分端庄高贵的嫡公主形象。
顾老太太领着顾舒云顾轻云出来了,下了台阶,看到顾拂云,说:“五丫头,你不是下山了吗?怎么还在这?”
顾拂云抱着白将军上前几步,说:“祖母,这位是五公主。”
顾老太太微怔,赶紧上前两步,向五公主施礼:“老身顾吴氏,拜见五公主,公主万福金安。”身后的顾舒云和顾轻云也纷纷蹲下身子。
要是以往,面对这种普通勋爵人家的施礼,五公主肯定会从鼻吼里哼一声,然后瞧都不瞧一眼就走人。
但想着刚才顾拂云所说过的公主形象,只好端着公主架子,声音平淡:“这是宫外,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