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楚锐见她目光瞟向他下身,又想到那个尴尬欲死的场景,一张俊脸立刻了红起来,为了转移尴尬,飞快地道,“是我祖母,她老人家最爱总是胃绞痛,请了太医诊治,刚开始太医按胃疾的毛病医治,并不见好。后来又诊治出有可能是肝胆堵塞生淋,引发胃疾。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是同样的推断。周太医说,肝胆排淋用药方面,异于肾上排淋。但周太医连换了几副排淋的方子,都不见效。周太医也建议用针炙试试。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姑娘。”
顾拂云垂眸,一言不发。
楚锐又急忙道:“姑娘请放心,不管成功与否,我和祖母都领你这份情。”然后又长揖到地,“祖母病痛难忍,茶饭不思,院门难迈,我身为长辈,实在忧心。还请姑娘攘助一二。”
顾拂云心想,如果真是胆结石,用药物便能排石,如果结石过大,还可以靠针炙缓解。但万一结石堵在胆管里,就得受一番罪了。
顾拂云蹙眉,沉着一张俏脸,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又不是挂牌行医的大夫,楚世子是不是找错人了。”
楚锐赶紧道:“我问遍了整个京城,也找到了几位针炙的女大夫,但效果并不理想。这些女大夫,也只擅普通的病症。于肝胆淋症也是束手无策。楚某也是没了办法,这才厚颜麻烦顾姑娘。还请顾姑娘赏脸。您放心,只要您答应,我们都领您这份情。”
光领情有个屁的用,真金白银才来得实在啊。
只是顾拂云也不好意思直接伸手要钱,于是便道:“我也听祖母提起过楚老夫人,称巾帼女英也不为过。楚世子孝心可嘉,冲着楚世子这份孝心,还有对楚老夫人的钦佩,若能略尽绵薄之力,也是我的福气。”
护国公府的门弟高,应该比顾家有钱,要是能治好老夫人的胆结石,好歹能发一笔横财。更何况,祖母也说过,楚老夫人品性高洁,光明磊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今后我要是与苏六过不下去了,万一将来要分府别过,说不定还需要楚老夫人站出来帮忙说话呢。
见顾拂云答应下来,楚锐喜得魂都要飞掉了,赶紧道:“真是多谢姑娘了。只是不知姑娘何时能移驾寒舍,为祖母治病?”
顾拂云想了想,道:“病痛磨人,择期不如撞日,当然是越快越好。”然后又迟疑了下,“只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就这么去贵府,不适合吧?”
顾家与楚家可没什么交集,甚至连拐角亲都没一个,平时压根就没往来过。加上与楚锐又退了婚,顾拂云又还有婚约在身,就更没理由登门去护国公府了。
楚锐赶紧道:“我马上派人把祖母接过来。等我祖母来了,姑娘也找个理由过来便是了。到时候,我再派人送你回去,你如何?”
顾拂云略作沉吟,点头:“这样也成。”
楚锐大喜,见顾拂云并未扭捏拿乔,更未恃技自傲,甚至不计前嫌,就越发不敢放肆了,于是又道:“那就这样,一会儿见。”
顾拂云点点头,毫不留恋地离开雅间。
才一打开门,朱薇就迅速过来了,拉着她的手道:“妹妹去官房怎么去那么久?”在她手上捏了捏。
顾拂云会意,笑道:“哪里久了?也就一会儿功夫。”
……
回到包间,朱薇就说起顾拂云的炭木画上,并问顾拂云是否会问肖像。顾拂云点头,说应该可以的,就于是朱薇击掌道:“那好,可以给我画一张吗?我老早就想让人给我画一副肖象了。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合的画师。”
顾拂云答应了,于是朱薇就让人备了笔墨,请顾拂云给她画肖像。顾拂云让朱薇端坐到屏风前,开始作画。刚开始顾晓云等人还好奇地围观,但见顾拂云画得贼慢,也失去了耐性,又继续看花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