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齐贺年纪小,这一路上就顾着喊口令,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走出来多少里路。
这会儿听江头儿说出来,不意外是一阵狂喜。“江爷爷,这样是不是可以省下很多天数,咱们就可以到辽东了。”
“是的呢。”江头儿也是高兴,他比齐贺还着急。
今天又要在荒郊落脚了,傅心慈乘人不备把几块喉糖塞到齐贺手里。
“傅妹妹,这是啥?姜糖么。”齐贺满是嫌恶的盯着手心里,散发着药味的小东西。
“是喉糖,含在嘴里对你的嗓子有好处。”
这会儿齐贺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嗓音都透着嘶哑。
“快点把喉糖含嘴里,别说话了。”
齐贺还想说句感谢的话,却被傅心慈给噎了回去,“不然以后成了破锣嗓子,可没人和你玩了。”
齐贺:别人他管不着,不玩就不玩,谁怕谁呀。可他怕傅妹妹不和自己玩,就听话的不再吭声。
吃饭时,江头儿兑现了齐贺的承诺,孟氏族人吃的面糊糊不仅比以往煮的稠,还一人多分了半勺,乐的孟氏族人个个喜笑颜开。
隔着很多人,孟五爷的眼睛又不着痕迹的瞟了齐贺一眼,才偷偷的嘱咐家里人,尤其是两个孙子,“你们两个和齐小哥的年纪相仿,以后学着那几个多往齐小哥跟前凑凑,这样咱们一家人才有希望活命。”
两个聪明伶俐的孙子也曾经被他寄予厚望,早早的被他送到学堂里里启蒙。两个孙子也给他长脸,时常得到夫子们的称赞。
可如今他们孟氏一族都沦为流放辽东,那结局就是明摆着,就算有再多的学识也得先保住命才行。
孟五爷又叹了一口气,继续教导两个孙子:“祖父老了,躺在这孟氏的招牌下安逸了半生,早就没了雄心壮志。你们的父亲,说来惭愧就因为他是祖父唯一的儿子,也被你们的祖母养废了,除了吃喝玩乐,别的正经事样样不通。”
“…”孟五爷的儿子想反驳,毕竟旁边站着的是他的两个儿子,他也要面子的。
只是他动动嘴唇,却无话可说,他父亲说的没有错,他除了斗鸡遛狗,呼朋唤友的下馆子,去花楼喝花酒,就再也找不出来个擅长的。
两个少年见父亲讪讪的想开口,又放弃了,就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更加聚精会神的听祖父叮咛。
夏天的夜晚是很美的,那是文人墨客没有提及蚊虫对人类的执着。
哪怕江头儿让人生了好几个火堆,也阻挡不了众人身上的红包收不过来。
傅心慈:她空间里不仅有蚊帐,各种蚊香,可这些她都不敢拿出来呀,愁死人了。
唉,有驱蚊草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傅心慈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这是野外呀,她不信这里没有驱蚊草。
想到这儿,她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
挨着她的方氏立刻被她惊动了,“慈儿,你要去干嘛?”
“娘,这些蚊虫太讨厌了,我想去找驱蚊草。”
“傅妹妹,你认识那个东西?”
“试试吧,我也不敢确定。”
“我和你一起去找。”
“心慈,我也去。”
“我也一起去。”
几个少年都不堪蚊虫的叮咬,见傅心慈要去找驱蚊草,都要跟着。
“好吧,咱们一起。”
“我去扎火把。”
“咱们一起扎的快,多扎两束,也照的亮堂些。”
“昂。”
几个少年在火堆边上折腾,本就睡的不实成的众人,扰醒了过半。
“齐小子,你们几个要干啥去?”
“江爷爷,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