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爷爷却对刚刚说话的小子,产生了一丝兴趣。就笑着问道:“小子,你是哪家的?今年几岁了?”
小子没有想到,他说了几句话就得了孟二老爷的青眼,立刻笑着回答:“回孟二老爷的话,小子姓单,名小聪,今年十二,是单家的庶子。”
单小聪回答完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虽然是庶子,但是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
单小聪的话,把孟爷爷逗的哈哈大笑,“真是个机灵的小子。”
听单家庶子说完话,傅心慈也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
还别说,这小子在家里的待遇应该不差,至少他身上衣裳的补丁可比他的同伴少多了。
一只两百多斤的大野猪,杀完了,去了头蹄下水,竟然还有一百七十多斤。
孟爷爷也不吝啬,答应给卫所小伙子们的肉,就让齐远山自己切出来五十斤。
齐远山却不肯,“叔,五十斤太多了,您给咱们个十斤八斤的就行了。”
“那不成,十斤才哪到哪啊,一人吃上一口就没了。叔说五十斤,就五十斤,一斤也不能少。”
齐远山拧不过孟叔,只好顺他的意,切出来五十斤放到旁边,他回去的时候带着。
孟爷爷又让齐远山帮忙,给孟家村的人,每家割了一斤肉。
喜的众人纷纷过来道谢。
等众人都回去炖肉了,孟爷爷又亲自上手,割下来大概有半斤肉,给了那个单家的庶子。
单小聪没有想到,他还能得了半斤肉,施礼谢过孟二老爷之后,拎着半斤肉,一溜烟儿的往家里跑去。
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他爹最近还染了病,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养病,他要快点回家,让姨娘做肉粥给爹爹吃,希望爹爹的病能快点好起来。
五家村其他的小子,心知没他们啥事,就一哄而散。
孟爷爷又瞅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某人,就又割下来二斤肉递了过去。
“二哥,我不是…。”
“又不是给你的,几个孩子都是长身子的时候,是给几个孩子吃的。”
“谢谢二哥。”孟庆怀手里接过来二哥给的肉,实在是不知道该和二哥说啥。
好在孟爷爷早就了解他的脾气,也不意外。
而是和齐远山商量,“远山,一会儿让余儿媳妇把那些头蹄下水啥的都卤上,在把猪血灌上血肠,你晚上在这里吃饭。”
“行,我晚上就在这吃完了回去。”
齐远山答应完了,又帮着把剩余的野猪肉都卸开,切成一斤或者两斤的肉块。
“叔,我这就帮您搬到院子里,晚上睡觉前就冻的差不多了,在院子里找个不碍事的地方,放上一口大缸。把这些肉都放到大缸里,能吃到明年开春都不坏。”
“诶,这辽东的冬天还是有好处的,啥吃食放在外面冻着,都放不坏。”
“呵呵。”齐远山一阵苦笑,“就这点好处。”
“有好处就行,总比没有强。”
孟爷爷说完话,才指着齐远山染了猪血的军服说道:“远山,把你的衣裳脱下来,马上就洗,衣服上的血迹还能洗掉,要是工夫长了就洗不掉了。”
齐远山没有当即答应,他有点不好意思在孟叔家换衣裳。
还是齐贺了解他爹,怕他爹受窘,就动手拉着他爹的手去了他和宇儿住的屋子。
孟爷爷也怕齐远山不会穿那些衣物,也跟了过去。
老爷子寻思着,至少他有经验。
齐贺带着爹爹,先去了净房,把手上和脸上的污渍和血迹都洗干净,才帮着他爹,把那个装着奇怪衣裳的包袱拿过来。
齐贺打开包袱,看着里面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