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那个大王八犊子跟我翻脸。”
“娘,您咋就这么不长记性,您忘了上次您打大妞,我哥差点儿把咱们都赶出去。”
“呃,娘给忘了。老二呀,你说,咱们这回可咋整?”
“咋整,还能咋整。您要是想让我大哥还养咱们,您就消停的别在没事找事。”
田老太太:她为了谁,她不是想把老大一家子都镇住,才能让他们无怨无悔的养着她和老二一家子么。
“娘,我可跟您说好了,我可养不起您,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田兴盛的声音也不小,二喜听见了就嘟囔一句:“既然连自己都养不活,干啥还娶媳妇生孩子,打光棍多好啊还省得害人。”
田兴盛不乐意听,可他忍者神龟的功夫已经练到了最高的境界,就当没听见。
田老太太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惯了,她哪容得孙子埋汰小儿子,那是张嘴就骂:“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死一边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
田兴盛听了他娘的话,就知道要坏事,只是还不等他想出来辙找补,就听见他哥的声音。
“明天我就去找齐把总,让他帮咱们分家。您放心,等开春化冻了,我们一家四口就搬出去,我置办的东西我拿走,这房子就留给您养老。。”
“呃。”田老太太感觉脖子被大儿子给抓的紧紧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是傻眼了,大儿子一家要是搬走了,谁下地干活,谁洗衣做饭。
她不答应,她说啥都不答应。就扯着脖子嚷嚷道:“我不准你们搬出去。”
田兴旺也没和她吵吵,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夫死从子。”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又把田老太太给整不会了。
田兴盛一直在他娘的庇护下,给人的感觉是不争不抢的很安静,很佛系。
可这会儿,也佛系不下去了,用平生最大的力气表明了自己都立场。“哥,你不能不管我。”
听听,就这一句话,听客们就能听出来他多自私。没提老娘,也没提老婆孩子,只提了自己。
二喜现在可不想再惯着他,张嘴就开怼:“凭啥呀?我爹只是你哥,不是你爹。再说了,就算我爷活着也未必养你。你不是小孩子了,长的和我爹一样高,比我爹肥实多了,也娶妻生子了还让哥嫂侄子侄女养活,不嫌丢人么。”
二喜见他爹可提出来分家了,他得帮忙,让他爹再接再厉,可不能半途而废。
要是换成往常,金氏那张破嘴早就和婆婆一起挤兑大房一家子了。
可今天却不敢了,别看她平时里混不吝的,心里却比谁都精。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大房的那两个崽子就是大伯哥的逆鳞。
有的时候,她都背着人偷偷的提醒婆婆别和那两个崽子找茬儿,可那个老东西最能戳事,没事就喜欢找那两个崽子的毛病。
这回好了,把老大给惹毛了。今儿的事可不容易善了。
金氏心里暗气,更是聪明的啥话都没说,二喜都觉得纳闷儿金氏今儿是转性了?
田兴旺却知道怎么回事,既然决定分家了,他就得拿出行动来,省得有人总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见儿子抱着一大捆树枝回了他们住的厢房,就去了上房。
“爹,您干啥去?”
“我去上房拿咱们家的粮食。”
二喜想到,明明是爹娘带着他们姐弟俩种出来的粮食,却把在奶手里。
奶说给谁吃就给谁吃,他们家四口人干最多的活计,饿肚子的时候也最多。
最可恨的是,他们一家子下地干活去了,奶带着小叔一家偷摸做东西吃。
今天他爹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