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爷爷点头,“远山说的对,路上多加小心。”
“知道了,叔。”齐远山答应完了,就大步跑了出去,他的尽快的把老孙头请过来。
等齐远山出去了,孟爷爷才想起来问两个孩子,“这两支山参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提起来这事,齐贺还有点心虚。
傅心慈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大大方方的说了他们在哪里挖的老山参。
傅余听了都要称奇了,“父亲,这俩孩子真好命。咱们也算是搬来这边五六年了,那边的山上大人孩子也没少去。可是这山参却只有慈儿和小贺挖到过,还是两回了。”
“是啊,咱们得服气,人啊不能和命争。命里须有直须有,命里无有莫强求,”
父子俩在那絮絮叨叨,都说起来玄学。这一门学问很深奥,傅心慈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等父子俩换了话题,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孟爷爷也知晓齐远山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就让孙女儿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傅心慈也知道这路途不近,就算齐伯伯一个人快马加鞭,子时之前都未必能赶回来。
有那个老孙头在,她一个小女子不好在参与,就把齐贺拽到一边,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
齐贺感动的无以复加,要不是还顾及着傅妹妹的名声,他都想抱着傅妹妹大哭。
他们父子俩面对困境的时候,都是傅妹妹施以援手,他爹才能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傅妹妹。”
听着少年颤抖的声音,傅心慈偷偷的扽了扽他的衣袖,笑道:“咱们先去同祖父和我爹说了,然后我好回去洗洗,看看我的手上和衣服的都是土。”
“嗯。”
二人也没有进堂屋,就站在堂屋门口,把他们的意思说了。
当着孟爷爷和傅叔的面,齐贺有些心虚,可他想到傅妹妹的意思,就强自镇定,他是男人他不能给傅妹妹拖后腿。
孙女儿的话,孟爷爷并没有感到意外,就是傅余的面上都没有露出来惊讶,好像他们早就知道了傅心慈的决定。
孟爷爷慈祥的看着两个孩子,又和平日里一样笑着点头应下。
“祖父和你爹记下了,等你齐伯伯回来,我们会和他说的。”
“谢谢祖父和爹爹。”傅心慈谢过祖父和爹爹,才拽着还在发呆的齐贺退了出来。
“傅妹妹。”齐贺的心是红的,脸是热的,他现在很嫌弃自己的无能。他爹每次有事都是孟爷爷和傅妹妹帮着解决,而他这个亲儿子却多数都是傻愣愣的无能为力。
傅心慈可不想他妄自菲薄,在当下的年代里,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曲意逢迎的人脉,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齐伯伯父子俩已经是实属难得。
还好没用她多操心,二人刚从堂屋门口退出来,就见宇儿和宁儿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宁儿还是跑在前面,大声的唤道:“姐姐,姐夫。”
“哎。”看见这个小开心果,齐贺心头的烦恼瞬间就少了一半,等宇儿过来向他求教一些问题,他脑子里就剩下帮宇儿解答了。
次日天明,傅心慈就从春雨那得了信,凌晨的丑时末家里来了客人。
“韩智说是千户大人亲自叩门的,跟着千户大人一起来的是父子五个,都是陌生人,韩智不认得。”
“韩智还说,他听见那个小老头在上房的堂屋里大声嚷嚷,说他这把老骨头能瞧见这好东西,就是去见祖宗都有牛吹了。”
几年前,傅心慈就听齐伯伯说过,那老孙头是和寻参的老把式,那是祖辈传的手艺。
孙家的口碑极好,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是愿意直接在他手里买山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