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遮喜气洋洋回到了府中, 等待的却是其妻子杜氏心急如焚的神色。
“你取了那么多银子去哪里了!”
一见面,杜氏就将杜遮劈头盖脸一顿骂,“咱们家都火烧眉毛了, 你还乱花钱!竟然拿了一千两银子出去, 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
“有这时间, 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该怎么跟那毕鸿解除矛盾,人家可是礼部尚书的侄子, 你昨日偏偏得罪了人家,还非得跟人家抢什么玉镯,现在好了吧,他放话要让礼部尚书亲自来让我们好看, 我们可怎么办啊!!”
气不过, 她直接拽起杜遮的耳朵用力拧了起来,将杜遮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夫人, 快放手,那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杜氏愣了, 松开了手:“什么意思, 你去赔礼道歉了?”
“我给他赔什么礼?”杜遮气不过地撇了下嘴,“明明我先看上了给夫人买的玉镯,银子都交了, 他却横插一脚想要夺走,你看看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杜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她也很感动夫君的心意, 但是谁让惹到的竟然是礼部尚书的亲戚呢, 他们这等地位最下层的商人又能怎么办呢?
“那这事你到底怎么解决了?”
一听到这件事, 杜遮就笑得合不拢嘴, 神神秘秘地朝杜氏低声道:“我今个竟然碰到神秘高人了!他一眼就看出我非富即贵, 且有血光之灾。”
杜氏一怔,眉宇缓缓蹙起,说实话她光是看夫君的穿着打扮也能猜出他非富即贵,光是从夫君急切问卦的举止,也能猜出来他应该是有血光之灾,这,还用算卦吗?
正要详细发问,就见杜遮得意洋洋道:“高人的实力我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有假!所以为夫花了那一千两银子,就是为了让高人帮我们解决这灾祸,现在仪式已经结束,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杜氏虽然觉得有些不安,但也认为自家夫君不是傻子,既然他敢确定那真的是高人,那就一定有相应的理由。
她勉为其难地颔首表示明白,“那就好……”
话音刚落,大门处却突然传来几道喧哗声,随后就是噼里啪啦地砸门声。
有小厮满头大汗惊惧跑来,张口就是一句:“不好了老爷夫人!那位毕公子带着一群人手杀过来了!大门快要抵挡不住了,怎么办!”
“……啊?”
杜遮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杜氏拧着眉跺了下脚,一脸愤怒地望向夫君:“这就是你说的没事了??”
“啊、这……”感受着杜氏那刺痛的视线,杜遮良久无言,脸色憋得通红,只能放出一句,“不可能啊,高人说没事了,就应该是没事了啊!不行,我要亲自出去看看!”
说罢,他就前往大门位置,亲自命令小厮开门。
一推开门缝,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挤进府内。
这人穿着华丽,腰间还配着非常独特的绿色羽毛作为装饰,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算得上京城纨绔公子哥儿常见的浮夸打扮,与他相比,后方气势汹汹跟随着的下人们一个个膀大腰粗,双目有神,看起来就是十分不好惹。
“呵呵!姓杜的,本公子叫门叫得嗓子都哑了你才开,看来你对昨日的事真是半点没有悔过之心啊!”
毕鸿一上来就先是冷笑着扣上一顶大帽子,似乎一点都不打算留下情面,“本公子已经将此事上报给当今朝廷威望有加的礼部尚书大人了,尚书大人闻言大怒,特地命我带人前来捉拿你们!”
“快快束手就擒!”
他话音一落,后方的下人就不约而同地往前迈了一步,仰首挺胸,将健硕的肌肉疯狂展示。
面对这几乎能让普通百姓吓尿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