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小柏两人把一个炮仗埋在了土里半截,引线露在外头,然后小柏先跑出去捂着耳朵,紧张又亢奋的看着,小柏撅着屁股伸着手,用香燃着的那一头去点引线。
等引线“嗤”地一声响起来并且冒出火光,小松也立刻扭头就跑,直到跑到小柏旁边,这才捂着耳朵回头看。
“砰”的一声过后,那炮仗炸开,连带着土也跟着炸飞。
两个小子根本不带怕的,反而“哈哈”大笑,快活得跟什么似的。
张司九头皮都麻了半边。
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手拧了一个的耳朵:“也不怕炸到手?昨天放鞭炮不敢,今天倒是敢了?”
明明也不怎么疼,但是小松非要龇牙咧嘴假装很疼:“爹在旁边看着呢!爹教的!他说点燃了,还有三个数才炸呢!”
张司九扭头就去看张小山,面带控诉: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不靠谱的熊爹?
张小山压根没意识到这个事情危险性,反而咧嘴笑:“怕啥?男娃儿就得锻炼下胆子。再说了,这东西简单得很,没啥的。城里娃娃也玩呢。走吧,九娘你回来了,咱们就快回家去吧,外头冷死了。”
小松立刻找出了张小山的失误:“爹你说那个字了!奶奶不许说的!我要去跟奶奶说!”
小柏也起哄:“跟奶奶说!”
张司九还捏着他们两个的耳朵呢,此时气得也不知道是该继续拧着,还是干脆松开:两人仗着自己舍不得下狠手,一点不带怕的!
张小山瞪了两个兔崽子一眼:“敢!说了我揍你们!”
张司九对父子三人没了脾气,干脆松开了手,决定晚上就给他们三个来一场安全教育。
回去路上,张司九问张小山:“二叔,你在这里等我干啥?也不知道我啥时候回来。”
干等着,多无聊?而且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张小山乐呵呵的回:“你二婶怕你天黑了走夜路,就叫我来这等着了。反正也没别的事,带小松小柏出来玩呗。在家玩,你二婶嫌他们吵得慌。”
那可不是吵得慌么?那炮仗那么响——
别说人听着觉得吵,就是鸡鸭猪也受不了啊!
一路回家,徐氏已经开始张罗晚饭了。
这会儿天也麻麻黑的味道,都快看不清东西。
张司九一屁股坐在灶前,往灶膛里加了一把柴,这才摸出了红布包的红封看了一眼。
红封轻飘飘的,摸起来都不像是银子,但一打开,张司九就惊得“哇”了一声。
没别的,主要是那金灿灿的光芒,实在是叫人忍不住。
徐氏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后也是“哇”了一声:“这是金子吧?”
张司九看着那几张金叶子,点点头:“应该是金子。柯大娘子出手,肯定不会是假的。”
虽然张司九也看人戴过黄金首饰和镯子,但是拿到自己手里的金子,还真是头一次。
黄金贵重,在哪个时代都是硬通货!所以,世界上大概没人不喜欢金子的。
张司九当然不能免俗。
那金灿灿的颜色,多么迷人啊!那上面泛着的光,多么的亲切啊!
张司九感叹一句:“这金叶子做得可真精致,真好看啊。”
徐氏捏起一片来仔细看,也跟着感叹。
感叹完了就伸长了脖子喊:“小山!娘!你们快来看啊!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徐氏虽然现在也是每天有进账的人了,大小也算个不那么缺钱的人了,但是她也没摸过金子。
这会儿摸着那黄澄澄的金叶子,她感觉内心一阵澎湃和激动,既觉得高兴,又忍不住紧张:就这么薄薄的一片,能换多少钱啊!还有这个颜色,